她知道,若是夫君察覺,他必定會因此耽擱時間,多耽擱一會兒,大宣北域就越危險,她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等著一陣疼痛過去,駱玉慢慢虛弱的靠在了被子上,空洞著雙眼無知無覺。
“玉兒,你在做什麼?”陸源不放心她,她已經進馬車半個時辰了,卻一句話也沒說,他很擔心。
“夫君,下一個鎮還有多遠?”平複著語氣,駱玉特意平靜的說著。
“我們不走鎮上,走小道可以早幾天到達,別擔心,馬車可以通過,夫君知道路。”
陸侯爺語氣含著寵溺,大概,雙眼也是寵溺深情,可惜看不到,駱玉有些遺憾。
“玉兒相信夫君的,夫君,我好困,想要睡一會兒,你莫吵我。”她語氣嬌憨的說了句,慢慢虛弱的靠在了被子上,閉上了雙眼。
剛剛的痛疼讓她非常痛苦,甚至想要去死。
她需要緩緩,不然心跳的太快她快負荷不了。
靠坐了好一會兒,駱玉慢慢回過神來,艱難地起身,將衣裳一件一件十分困難的穿上,血已經止住了。
她將披風係得很緊,還弄了一點熏香,就怕陸源聞到血腥味。
弄好這些,她才慢慢靠在了被子上,用披風蓋著痛苦的睡著了,這一睡駱玉就睡了很久,再一次醒來天都快黑了。
馬車也停了下來,她伸出白軟的手將車簾撩開,看到了馬車幾步遠正在燒火煮粥的陸源。
用的是另外的爐子,馬車裏的爐子是可以封起來的,滾在地上裏麵的炭火也不會露出來,這個爐子不是。
陸源一身臃腫的衣裳穿著,盡顯粗狂之氣,可動作間卻很快速優雅,有條不紊,顯然做慣了這些。
駱玉慢慢的下了馬車,又站著馬車邊彎腰,拿出了格子裏的羊腿,還拿出了一把小匕首。
“想吃肉了?”陸源看著她,回頭笑著問,修長有力的手裏拿著燒火的柴火。
駱玉有一點不好意思的點頭,走到他身邊將羊腿遞給他,又不好意思的轉身,去馬車裏拿出來一個小碗。
“為何隻拿一個碗?”陸源問,手裏拿著匕首在片肉,一片一片香香的羊肉被片在粥裏,不一會兒香味便不同了。
“我用碗,你用鍋,可以少洗一個碗,省水。”她可愛的說,他們在荒郊野外,遇到水很不容易,不能浪費。
“是這個理,玉兒真聰明。”陸源說。
“才不聰明。”駱玉害羞的低下頭,
陸源片完了肉,讓駱玉坐在石頭上烤火,他去放羊腿跟匕首,回來時,手裏又拿了一個水囊。
吃完了羊肉粥,陸源正要用水洗碗被駱玉攔著了,“怎麼?”陸源有一點疑問。
“用幹草刷幾道,刷的幹淨了,再用一點水便可以弄幹淨了,直接用水洗,很浪費水。”
駱玉自小在農莊作農活,很多時候去比較遠的山上做活,中途不可以回來,帶的水不夠的話,便要這樣省下來,這樣才可以堅持一天。
聽著她的話,陸源頗為震驚,似乎沒想到他的小妻子如此厲害。
而駱玉,看到他的眼神,自然有點害羞,用右手拿著碗遞給了他,“夫君快一點,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