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穿著一身紅衣,被人指指點點,說她貪戀權勢,並不是真愛陸源。
甚至到最後,駱家人都跟那些人一起,說她本來就是如此,她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轉身想要撲進夫君的懷裏。
可一轉身,看到的便是片地的荒蕪,大地一派蒼涼,一個人都沒有了。
而原本站在她身邊的夫君,也不見了。
她是哭著醒過來的。
駱玉委屈的睜開了雙眼時,正窩在陸源的懷裏,她明顯感覺到自家夫君的身體冰涼涼的,不像以前熱熱的像一個火爐。
她頓時擔心了,卻一動就感覺到了身體的難受。
陸源睜開眼,雙手將她抱的更緊,黑夜裏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亮亮的特別有神,一句話沒說,隻是抱著他的手在發抖。
駱玉原本以為夫君不在了,那支帶著黑色氣息的箭太可怕了,而夫君,被刺中了身體。
“還好你沒事。”她聲音綿軟哽咽著說,頭埋進他的胸膛裏哭得像一個幼崽,細瘦的手緊緊地扯著他的衣角。
一場大戰,一場大病,小玉兒肉肉的小臉消失了,變成了巴掌大的清瘦小臉,清麗了一些,明亮了一些,淩厲了一些,自信了一些。
小玉兒的眼睛也大了一些,圓了一些,下巴尖了一些,變得漂亮了很多。
陸源臉上露出深情而寵溺的微笑,將她整個包在懷裏抱著,“我沒事。”一手大手在她的背上慢慢的撫摸著,給她安全感。
“快休息,隻有半月不到就要過年了,我們得趕快回家呢。”陸源輕聲說,下巴點著她的頭頂。
“嗯嗯。”玉兒乖巧答應了,縮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
第二日一早,藍玲兒便來敲門,說是長公主跟陸老侯爺有事,讓他們趕快過去。
駱玉跟陸源忙忙碌碌,總算在一刻鍾內到達了兩位的房間。
長公主臉色蒼白,看著很脆弱,陸老侯爺臉色也不好看,看到他們進來神色緩和了一點。
“父親母親。”兩個人齊聲說。
陸老侯爺沒說話,看向了林簫仁,他坐在床邊,剛剛把完脈,站起來說:“叫你們來是有一件事說。”
“什麼事?”陸源眼神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落在林簫仁的身上,
“是這樣的,長公主身上毒素有點嚴重,身體損傷有一點厲害,她現在的身體就像一個漏鬥,裝不住任何內力,想問問,你們誰要她的內力?”
陸源沒來得及說話,林簫仁的眼神重點落在駱玉的身上,“我給你把脈看看。”
把脈的時候,林簫仁蹙眉,說:“駱玉這身體不適合練內家功夫,隻能練一些淺顯的招式,比如步法什麼的。”
陸源點頭,說:“是這樣,玉兒就學習了輕功步法,還有射箭,但因為沒有內力,梁辰歡的一箭她要接,就會被震傷內表。”
他對駱玉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又說:“可以把母親的內力過到她的身上嗎?對她會不會有什麼傷害?”陸源到底還是有一點擔心的。
“不會,陸家功法成熟以後,很養身體的,不會傷害她。”陸老侯爺說。
長公主虛弱的躺在床上點頭,“與其浪費,還不如給了玉兒,以後對著大高手也會輕鬆很多,不會一箭也接不住。”
“謝謝父親母親。”行了一禮,駱玉臉上驚訝震驚,她一點也沒拒絕的心思,別說沒有傷害了,就是有一點傷害了,她也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