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笑一笑,“我這女兒近日便回京了。”
她在暗示謝碟鳳,可以早早的去提親了,謝碟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本宮明日便讓父親去嚴府提親,嚴映雪,這名字一聽便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如此佳人,本宮便替本宮這弟弟應下了。”
嚴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高興了,放下了心裏的一件大事。
兩個人又虛與委蛇的聊了幾句,嚴夫人站起來告辭了,謝碟鳳讓她的大宮女清辭送她出門去了,給足了她的麵子。
清辭送回嚴夫人回來,一臉的鄙夷,“現在有求於人才這般客氣,往日,尤其是娘娘剛剛從佛靈寺回來的時候,他們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呸,奴婢到現在都不敢忘記,會記得一輩子。”
想起那些日子,清辭每每都覺得嚴家惡心,奕王惡心,奕王妃惡心!
看著清辭憤憤不平的模樣,謝碟鳳淡淡的笑了,“你生什麼氣?本宮還沒生氣呢。”她說道這兒,又極為嫌棄的看了一眼剛剛嚴夫人喝過的茶盞,眼睛裏閃過一道惡心。
“將這套茶具扔了。”極為嫌棄的說了一句,謝碟鳳都不想再看一眼。
清辭疑惑地看著謝碟鳳,“為什麼呀娘娘,這套茶具非常好呢,皇上好不容易才舍得給你的呢,你還舍得扔掉?”
微微一愣,謝碟鳳點點頭,“也對,我求了很久,皇上才給我的,扔了可惜,算了,收起來吧,對了,那女人用過的多洗幾遍,可曉得?”
清辭微微一笑,眼睛裏閃過一道得意,“奴婢曉得。”說完,清辭將杯子拿起來,走出去遞給了外麵服侍的其他宮女,吩咐好了才又進來照顧謝碟鳳。
清辭進來之後,謝碟鳳說:“少爺最近在做什麼?”
清辭想了想,才說:“在大理寺看管護國夫人等人,奴婢聽說少爺還審問了他們,其中護國夫人的貼身丫鬟,好像還受了一點輕傷,有一點兒嚴重。”
這事清辭才不是聽說的,她是親自去打聽了才知道的。
謝碟鳳哪兒會不知道這些?便說:“你去讓少爺來見我,就說關於他的終身大事,我們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是,娘娘。”清辭彎腰行了一禮,轉身下去了,當然,離開之前她還特意叮囑了幾遍外邊的宮女太監,讓她們好好照看謝碟鳳,不然她回來邀請自教訓他們。
謝碟鳳聽著清辭脆生生的話語,一雙冷漠的眼劃過一絲笑意。
清辭這一去,便是一個時辰,當然,謝不凡也來了,身上還穿著紅色的官府,顯得俊俏挺拔不已。
“見過姐姐。”謝不凡冷淡的行了一禮,一雙眼沒有什麼溫度。
謝碟鳳放下手裏的保胎湯,看向了站在大廳中的弟弟,儼然從一個小屁孩,長成了翩翩少年郎了。
“知道我叫你來有什麼事情嗎?”謝碟鳳看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睛卻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