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玉笑著邀請,也不隱藏自己的身份。
等將藍婉兒安排好,陸源急衝衝的拉著駱玉去了另外的房間,眼裏都是不讚同,“這不好,你應該不要牽扯進來。”
“她的夫君是青幫的老大,是鐵礦運輸至關重要的一環,興許我們可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東西,當然,她估計也想從我們身上得到東西,不過這不要緊,就看各自能拿到多少了。”
駱玉也在賭,她之前也沒放在心上,聽到女子特意透露她的夫君是青幫老大時,她突然明白了,於是發出了邀請。
陸源歎了一口氣,都是因為他,他的玉兒才會做什麼事都要想這樣多。
一手放在駱玉的頭上,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帶過來抱著,陸源急促的說:“你小心一些,總歸現在沒有進展,知道青幫的消息也很重要,說不定,我們真的可以拿到一些東西,從而擊潰這些人。”
他不在否認駱玉的想法,這讓駱玉感到放鬆了一些,也抬起手抱著他的肩背,“我曉得的。”
晚間陸源又被季中興等人邀請出去了,孟蕭然也不再,院子裏隻剩下了藍婉兒跟駱玉,還有她的兒子,以及駱玉的兩個小閨女。
“玉兒,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當時真的是跟那個混蛋黎青私奔的,所以被我爹爹跟我大伯逐出了藍家,我的堂妹叫阿依朵,要複製我的命運,嫁給藍長運跟馮宜,鞏固宜族權利的完整性。”
藍婉兒大概是真的要借駱玉陸源的手做一些什麼,所以毫無顧忌的說了很多,駱玉聽得有一點不可思議。
“因為我的關係,像這種邀請欽差大臣的宴會,我的夫君,也就是青幫,已經完全被排除在外了,藍長運跟馮宜記恨我的背叛,說我將宜族釘在了恥辱柱上,連同李知府季中興一起,排擠我夫君,排擠青幫。”
“黎青,大概是被排擠的奔潰了吧,近日來,對我很是冷淡,時不時還要刺我一兩句,我很痛苦悲傷,不欲在接近他,出來賣簪子,打算找個機會接近欽差大臣,順便存點銀子,離開黎青。”
藍婉兒像是在做一些痛苦的決定,雙眼充滿了悲傷。
駱玉緩緩地歎了一口氣,“你該跟他好好談談。”
苦笑了一下,藍婉兒摸著懷裏兒子的頭,說:“我每次說,黎青,我們談談吧,他就會刺我一句,說你又怎麼了?”
“你又怎麼了?這句話很傷我,到最後我便沒有再談的心思了。”藍婉兒看向駱玉,很不爭氣的流出了眼淚。
“其實我知道的,以前他沒繼承青幫的時候,青幫也在宜城的權力中心,季中興,藍長運,馮宜,李知府,有什麼事都會過問青幫,如今跟我在一起,青幫,徹底成了做苦力運貨的,平白低人一等,他自然不好受。”
藍婉兒像是終於到了發泄口,剛說完就哭出來了,看著極為悲傷痛苦,駱玉也不說話,就安靜地坐著,聽她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