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開始,宜城的事告了個段落。
阿依朵特意來找了他們,說了謝謝的話,而宜族老族長,竟然是被藍長運跟馮宜囚禁了。
他被救了出來,鑒於他並不知道藍長運等人的通敵的事,他沒被扯下。
陛下也新派了知府來,此人不屬於奕王,也不屬於嚴家,是南王的人,他一到,在府衙跟師爺完成了印信交接。
而那個先前一直被忽視的知縣,被陸源一手提拔做了知州。
而陸源,帶著賬本,人證,以及罪犯一起上了京城。
路上駱玉依然很難受,“他們通敵,卻隻能用貪汙之罪將他們論處,對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太不公平。”
摸了摸駱玉的頭發,陸源點點頭,“別急,以後都會一一清算的。”
駱玉聽到此處,心裏有一點複雜,看向陸源,“我越來越發現,很多事,我們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方式來,都要為了大局,為了朝綱的穩固而不停地的退讓。”
聽著她的話,陸源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生活,不就是不停妥協,又不停止努力的嗎?”
駱玉依然氣鼓鼓的,顯然一時接受不了。
她的模樣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陸源沒忍著,伸手戳戳她氣鼓鼓的麵頰,又摸了摸她細瘦的腰。
“沒事,我不會放過他們。”陸源說,又弄了一下駱玉麵頰的細碎的頭發。
駱玉垂下頭,露出一個細白的脖子,“人真可怕,又複雜,我們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們依然敢做,還樂此不疲。”
“我一直覺得,跟人性鬥爭,其樂無窮。”陸源笑著,撩開簾子,看向前方的幾輛關押人犯的馬車,眼神幽深如海。
孟蕭然在他們的對麵,一直沒說話,現在才對陸源的話豎起大拇指。
“這句話很好,我最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我發現越來越多的人,不是自己想象的樣子,你以為他們好,可他們有時卻壞到了骨頭裏,你說他們壞,有時候又會讓你意料不到,最後總結,這就是複雜的人性吧。”
陸源冷冷的一眼掃在他的書上,“快點教玉兒摸脈搏,不然就去後麵馬車幫紫苑林蔚看孩子。”
駱玉最近在學習摸脈,孟蕭然全程教學,陸源做實驗對象,包子跟饅頭就在後麵紫苑跟林蔚的馬車裏。
這會兒聽到陸源的話,孟蕭然冷哼一聲,“要是你不打斷我們的教學,我們也不會停止。”
陸源也想去審問那些人,便也順勢下了馬車,去了關押藍長運等人的馬車,藍長運跟馮宜季中興一輛馬車,李知府,吳知州跟其他兩個鐵礦老板一輛馬車。
撩開簾子坐上馬車,陸源看向藍長運,還未說話,藍長運便主動說了,“若是想問宜族跟大諭的事,我們沒什麼可說的,這一次是我們栽了,希望你也一如既往的幸運。”
陸源點點頭,也不強求,“無妨,到了大理寺,會有人好好招待你們。”
李知府吳知州其他鐵礦老板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停的跟陸源說,他們不知道跟大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