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淙臉色嚴肅的搖頭,看著寇瀾宣說:“我沒有說的太嚴重,這些人的背後哪個不是朝廷大員?雖說沒有嚴家那麼恐怖,可也是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想要動他們的利益,太難了。”
“就像我們在西南經曆的那樣,如果沒有秋風山莊給我們做後援,還有楓橋鎮那條河走水路,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無法實施,我們會被困死。”
“計劃上的這些人,隨便把米鋪關了,不說關幾個月,就是關幾天,整個京城都會大亂,所以這個事,我們要從長計議,不能隨便開始。”
在西南,趙淙就已領略過了這些盤根錯節大家族的威力。
那還隻是一個小地方,那些人,也不過是有點胖的野豬,可京城這群人,絕對不能小看他們,跟那些野豬相比,京城這些人就是龐然大物,比野豬大好幾倍。
想要處理他們,太難太難。
“我們不可以讓秋風山莊繼續來京城嗎?他們想要名頭我們就給他們,我們需要銀子他們幫我們賺,我們還可以管製他們,這不是很好嗎?”
“為什麼要把這些緊要的東西,放在其他世家大族手裏?他們若是鐵了心,或者是被朝廷有心之人利用,要掐我們脖子,我們該怎麼辦?”
寇瀾宣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急的臉色大變,心裏充滿了不安。
尤其南王,至今都沒上朝,態度不明,他在想什麼他們也猜不出來,心裏麵更加難受,擔憂。
“我們不動米鋪,妓院,賭坊,不傷害大部分人的利益,暫時隻做冬衣,南郡的麻布顯然不夠,要從大宣全國去采買,還有棉花之類。”
“我打算讓秋風山莊跟我們一起做,這一次隻做冬衣,就打著為北城域將士祈福的名號,那些人應該不會找我們麻煩。”
駱玉想了想,好像隻能這樣,隻能開始一個方麵,若是全部開始,按趙淙所說,那真的太困難了。
“這也不容易,王家,幾乎在有名的郡縣都設立了收棉麻布匹的店鋪,各家各戶有這些東西都會賣到王家店鋪,你想買,可能不會那麼容易,你大概隻能抽調到南郡,以及西南地區的棉麻布匹,據我所知,這兩地方王家應沒有參與。”
“畢竟太遠了,來回的跑,很費時間費銀子,賺不了多少,他們不願意。”
“還有南臨,你也可飛鴿傳書去問一問,若是南臨王家也沒參與進去,那就太好了,這三個地方加起來,棉麻布匹應是夠的。”
趙淙查閱大宣舉國奏折,很多東西都知道一點,他說的話,讓駱玉陷入了沉思,原來事情想象起來容易,做起來就真的太難了。
駱玉有點沮喪,不過,她不打算放棄,還是準備去做,她太擔心陸源,而陸源的命運,又跟其他數十萬的士兵命運捆綁在一起。
她不可以讓陸源出意外,她要竭盡所能,保護後邊的糧草衣物不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