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及時的騰空而去,可謂是料敵機先,假如是眼看到後,再想法子躲閃,說什麼也隻怕是來不及了。
那漢子將刀高高舉起,緊跟上去,當頭一刀直劈而下,跟著又是一刀。連著兩刀力劈華山。這兩下又快又狠,力道又大,假如劈實了,非將這孩子生生砍成兩片不可。
那孩子一個鷂子翻身落地,正背向著那漢子,還不曉得那漢子已經撲到了他的背後。
紅衣少女不由的啊的一聲,驚叫出聲。正待出手相救,隻見那孩子左腳一提,身子一側,就好像腦後長眼了一般,間不容發的又避開這招力劈華山。同時右腳一點地,身子輕飄飄的滑了出去,遠遠地避了開去。
這疾風驟雨般橫豎連砍四刀,名叫井字四刀斬,一刀跟著一刀,一刀連著一刀,四刀一氣嗬成。突然間使將成來,就算是武林高手,匆忙間也未必能夠擋住,盡數避開這四刀斬。紅衣少女嚇得花容失色,萬萬沒有想到那孩子會一一避了開去,從容不迫的跳出刀鋒的籠罩,不由暗暗出了一口氣。
那漢子又回轉頭來,笑道:“小娘皮,看見了吧,這小家夥的腳快,老子可砍他不著,自然也傷他不著。倘若是你嗎,你細皮嫩肉的,我就要小心了,萬一弄出花來,可就不討人喜歡了。”
紅衣少女的臉一紅,道:“那個跟你嘻皮笑臉的?倘若這孩子是你家的,你還能這樣拿刀砍嗎?快還與人家吧。”
那漢子有點不高興了,道:“那個跟你嘻皮笑臉了?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還什麼還?還給誰?俺跟你說的都是大實話,就是俺自家的。倘若你家的,又老是砍不著,老子何苦費那勁?”
不想這漢子越說越離譜,竟是一味地調戲,紅衣少女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狗雜種,本姑娘好好地問你,你竟敢幾次三番的取笑我,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漢子瞪大了眼睛,沒好氣的道:“取笑?取什麼笑?你既然識得老子,就應該知道老子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主。再說了,即便退一萬步講,難道老子就不是人,生不得孩子?你不相信沒什麼,可我這不還是生出來了嗎?”
紅衣少女臉都氣白了,喝道:“本姑娘砍下你的狗頭,看你還怎麼的跟本姑娘亂嚼舌根子。”再也懶得枉費口舌,跳下青驢,抽出長劍,當頭就是一下。
那漢子側身讓過,指著那孩子,一臉的不高興,道:“小娘皮怎麼不分青紅皂白,便動刀劍?真是奇了怪了,這孩子如果不是我生的,難道是小娘皮你生的不成?”
紅衣少女更加的怒了,將所會的絕招一股腦的使了出來,什麼砍腦袋的,什麼刺眼睛的,什麼砍手砍膀子,什麼剁腿剁腳的。。。她潑風般的連刺八劍。
那漢子側身讓過幾劍,高抬左腳,一腳踹將過去,將那少女的長劍踏在地上,跟著右腳後擺,腳後跟正中紅衣少女的胸懷,呼地一聲,將她踢了一個跟頭。
紅衣少女爬起身子,一下子沒了脾氣,連劍也不要了,一溜小跑到了青驢旁,翻身上背,這才回轉頭來,破口大罵道:“臭不要臉的狗雜種,調戲本姑娘,無恥下流。”叫罵聲中,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
那少婦見這紅衣女子過去,就知道要壞,左趕右趕,還是來遲一步,當真怕什麼就來什麼,她遠遠地聽見這少女的罵聲,心中的氣可大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騰騰騰幾個跨步,搶上近前,二話不說,舉起樸刀,猶如潑風般的刀刀直劈那漢子的要害,勢如拚命。
那漢子一愣,喝道:“瘋女人,你這是幹什麼?”揮刀相格,二刀相交,但聽得當當當聲連成一片,不絕於耳。
那少婦一口氣連砍了十數刀,嚷道:“你當我是什麼人?調戲婦女,可恥之極。”
那漢子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我怎麼地調戲婦女了?我怎麼地又對不住你了?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之極。”二人口中叫嚷,手上可一刻也沒停歇,你攻我守,兩刀相碰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