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家附近,阮小溪看到喬一鳴的車子停在自家樓下。阮小溪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她不知道喬一鳴是不是已經上過樓了,是不是已經看到了點點。
該來的總會來的,阮小溪鎮定了一下情緒,走了過去,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鳴,你來找我有事?”
阮小溪裝作很自然地問道。
“我聽說你從喬家搬走了。”
喬一鳴的一隻手裏夾著一根煙,眼睛直視前方,說道。
“是的,當時你不在,所以沒有跟你打招呼。”
阮小溪慶幸她搬走的那一天,喬一鳴和喬奕森都不在家。
“我也搬走了,搬回自己的地方了。”喬一鳴就像是嘮家常一樣,故意這樣說。
“哦。”
阮小溪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打個離婚?”喬一鳴問的直截了當。
“我,隨時都可以,隻是看他了。”
阮小溪想起了給喬奕森留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喬奕森到現在都沒有給他回話。
就算是十年之期還差幾天,那就等到最後一天,喬奕森應該就沒有什麼借口了吧。
“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喬一鳴接著問。
“以後……我還沒有想,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阮小溪的以後,隻有她和阮點點相依為命,把點點養大成人,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可是她不能這樣跟喬一鳴說。
“現在想。”
喬一鳴轉頭看向阮小溪,目光灼灼,滿懷期待,語氣帶著命令似的。
許久阮小溪不說話,半響她覺得手有些酸了,忽然想起來手裏還提著街邊買回來的小吃。
“你吃飯了沒有?我在外麵買的,味道不錯,你可以嚐一嚐。”
阮小溪感覺到喬一鳴要說的話,於是岔開話題道,看起來對手裏的美味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如果你沒有吃飽,我們可以出去再吃一些東西,邊吃邊聊。”
喬一鳴說著就要啟動車子。
“不用了,我吃飽了,這隻是剩下的。對不起,剛才我忘記了。”
阮小溪趕緊解釋,為自己剛才的唐突道歉。
像喬一鳴喬奕森這種公子哥,怎麼回去吃街邊的小吃。他們向來都是出入高級餐廳,口味挑的很。
“我們之間從來不需要‘對不起’三個字。”
喬一鳴的話裏帶了幾分寵溺。
以前阮小溪覺得,喬一鳴就是她生命中的救星和依靠。
從她十六歲那年,他把她從黑幫的手中救下來,然後他們一起在喬家長大,一起上學一起玩耍。
每次他都護著她,想著她,事事以他為先。
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時候,他總是扮演她的新郎,她也很開心。
那種被疼愛的感覺,是媽媽過世之後,她最依戀的。
以前年齡小,阮小溪也說不清楚她對喬一鳴是什麼感覺,把他當做自己的哥哥一般,可是他們又不是真正的兄妹。
可是喬一鳴對她的感覺,她是十分肯定的,早已經超過了哥哥對妹妹的關懷。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她想不管是不是愛情,跟喬一鳴在一起,也許會是幸福的,永遠被寵愛的。
可是現在,她跟他絕無可能。
“一鳴,你值得更好的姑娘。”阮小溪看著喬一鳴,肯定地說。
喬一鳴的臉色立馬變得冰冷無比,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給我一個理由。”雖然心劇痛無比,但是喬一鳴還是想知道為什麼。
“我跟你大哥的關係,這是永遠不可能邁過去的一道鴻溝。”阮小溪直言不諱。
即使他們沒有在一起,都要當心新聞媒體的捕風捉影,如果他們在一起,被外人知道,將是怎樣的豪門醜聞。
“你們的婚姻,外人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喬一鳴稍稍得鬆了一口氣,如果隻是因為這樣,他倒是不擔心。
“可是我在乎,紙是包不住火的。”阮小溪不敢苟同,她甚至輿論的威力,足以毀滅一個人。
“你愛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