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喬奕森這種淡定的口氣,十有八九就是他。

“呸,這叫強奸!”阮小溪不齒地說。

“是別人的話,確實叫強奸,是我的話,那叫夫妻恩愛,你說是不是?”喬奕森認真地分析道。

“喬奕森,果然是你!你怎麼會出現?”阮小溪再也裝不下去恩愛了,又開始火冒三丈。

“我不出現,你就被別人強了,你不應該感謝我嗎?”喬奕森擺出一副救命恩人的樣子。

“就算是你也不行,我們就要離婚了。”阮小溪不服。

“那不是還沒有離婚,還有,不要總把離婚掛在嘴上。”喬奕森警告道。

“喬奕森,我要離婚,我要離婚,我要離婚!”阮小溪表示強烈的抗議。

喬奕森把電話拿開,離耳朵遠一些,耳膜都快被阮小溪震破了。

此時Bin和晨微勾肩搭背地進來了,當然也聽到了阮小溪在電話那頭兒嚷嚷個不行。

Bin給晨微遞了一個眼色,晨微立馬心領神會,上前靠在喬奕森的肩頭。

喬奕森皺了皺眉頭,本想推開晨微,卻聽晨微說道:

“親愛的,你在跟誰打電話?這麼吵,是一個瘋婆子嗎?”晨微說話自帶妖媚,而且是那種媚到骨子裏。

喬奕森改變了想法,沒有推開晨微,舒展眉頭,故意對著電話回答了一句:

“差不多吧。”

聽到這邊的對話聲,阮小溪安靜了下來。

“既然這樣,我們休息吧,不要管這個瘋婆子了。”晨微故意伸著頭,湊近電話說。

“當然。”喬奕森說著將電話扔在了床上,但是並沒有掛斷。

晨微又朝喬奕森和Bin眨了眨眼睛,然後走到一旁的按摩椅上坐下,說道:“人家想按摩一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喬奕森看著晨微那享受的表情,直接離開了房間。

然後晨微還不放棄表演,嘴裏不停地叫著:“好舒服,啊,好舒服啊,真舒服,還要按摩。”

阮小溪聽著電話裏的聲音,沒來由的心口有些堵有些疼,覺得上不來氣,於是掛斷了電話,衝進浴室,任由淋雨一遍遍地衝刷自己,像是要把喬奕森的氣息全部衝走一樣。

這種感覺很難受,是那種說不出的難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忍不住難受。

宋舟鴻從阮小溪住的地方離開,在半路上接到了鐵軼的電話。

“老大,那個叫沐沐的嫩模醒了,可是毀容了。”鐵軼有點兒可惜地說。

“毀就毀了吧。”宋舟鴻有些不耐煩,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出那個小男孩兒的臉,天有些黑沒看清楚,但是總覺得他跟阮小溪的關係不簡單。

“她看到自己毀容了,尋死膩活,攔都攔不住,嘴裏還一直在罵著喬奕森和阮小溪的名字。”鐵軼如實彙報。

本來宋舟鴻無心過問,但是聽到跟喬奕森和阮小溪有關,立馬調轉車頭,朝醫院奔去。

走到病房門口,宋舟鴻就聽到沐沐在裏麵鬼哭狼嚎。

“你讓我死,讓我去死,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都是喬奕森和阮小溪害的,都是他們,我詛咒他們不得好死。”

沐沐自從看到鏡中的自己,從頭到腳裹著厚厚的繃帶,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完全崩潰了。對曾經的靠臉靠身材吃飯的嫩模來說,確實是毀滅性的打擊。

她失去了生存的信心,並把這一切都推到喬奕森和阮小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