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阮小溪皺著眉頭問道。
“怎麼可能?我們下午才見過。”醫生很肯定地說。
阮小溪就更加納悶了,不知道這個男人在說些什麼,不會是套路吧?
轉過頭去,阮小溪撇了撇嘴,正要離開,就聽到白大褂說道:“不過您不記得也不奇怪,因為您燒得很厲害,沒有意識。”
聽到這話,阮小溪走不動了。
她生病了?趕緊摸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溫熱。
“是您給我看的病?”阮小溪再次確認道。
“沒錯,這下雨天,你們這些外地遊客感冒發燒的比較普遍,這不剛才又出診了一個。”白大褂指著自己的醫藥箱說道。
說完還朝著阮小溪的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喬奕森,才放心地說:“您先生沒有一起?說實在的,您先生的脾氣可真不好,不過對您可是真的不錯。”
聽這話,一定是喬奕森對著人家醫生發脾氣了。一切都是因為她。
“不好意思,如果有什麼得罪的,請您見諒。”阮小溪代替喬奕森道歉道。
“客氣了客氣了。”白大褂說著揮揮手進了餐廳。
回到房間裏,她來回地踱步。
阮小溪不淡定了,原來自己下午病的不省人事,她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她誤會他了。
她迷路了,他冒雨去找她,陪她在雨中狂奔!
她生病了,他給她找醫生,照顧她,替她換了貼身的衣物。
雖然有點兒男女授受不清,但是他照顧生病的她,這是毋庸置疑的。
正在這時,聽到門外的門鈴聲。
難道是喬奕森回來了?阮小溪莫名的心頭一喜,有點兒小不自在。收起臉上的愧疚,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才看到原來是服務員。
“有事嗎?”阮小溪問道。
“我來換床單。”服務員回答道。
阮小溪不記得自己叫服務員來換床單,難道連自己說過的話也忘記了?
不過還是讓服務員進了門,服務員一邊換床單,一邊道:“床墊也濕了,換床單不管用,一會兒我幫您把床墊吹幹。”
床墊怎麼會濕呢?阮小溪走過去摸了摸,確實濕了。
難怪喬奕森會睡在床側她的身邊呢?原來床的這一側都濕了。
想起自己睜開眼就給了喬奕森一腳,一個霸道總裁生生的被自己踹到了地上,阮小溪就覺得耳根子發燥。
“好了,我自己弄幹就可以了,你去忙別的吧。”阮小溪把服務員給支走。
她的心亂了,聽到吹風機滋滋滋地響個不停,更加心煩意亂。
她想給喬奕森打一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又立馬掛掉。
電話接通了,她該說些什麼?向他道歉?不,她才不要!
承認他照顧她,感謝他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對她動手動腳換了衣服?
一定是腦子秀逗了,她才會感謝他這樣的幫助。
時鍾滴滴答答,已經指向了晚上十點鍾,可是喬奕森還沒有回來。
阮小溪靠在床頭,昏昏欲睡,十點的鍾聲將她驚醒。
手裏握著手機,沒有一個電話打來。
喬奕森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回來給她說,就連阮點點也沒有打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