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婦!”大衛用蹩腳的中文說了這兩個字,然後轉身離開。
Bin看到大衛離開,還在後麵揮手道:“大衛先生,恕不遠送。”
聽到大衛的那兩個字,安初檬的心就像是被刀剜了一般疼痛。往事一幕幕出現在眼前,屈辱不堪,她的眼淚如決堤的海,肆虐開來。
可是在喬奕森和Bin看來,隻是女人用來博取同情和原諒的最後砝碼罷了。她隱瞞的一切,她做下的一切,永遠無法彌補。
眼淚吧嗒吧嗒滴在木質地板上,晨微眉頭一皺,說道:“安小姐,眼淚在我們麵前,是最沒有用的。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要弄髒了我的地板。”
晨微嫌棄和羞辱,毫不留情,而且是當著喬奕森的麵。
安初檬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撇清了,她根本撇不清了。此時他才知道,喬奕森叫她來,壓根不是重溫舊夢的,而是揭他的傷疤,讓她出醜的。
這個男人,明明知道了這些,還要當眾讓她難看。安初檬看著喬奕森,她才明白,原來一個男人不愛你了,就可以視你如草芥,隨意地踐踏你的自尊。
突然在這一刻,安初檬絕望了,她完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又被打回了到了過去這幾年,醜陋不堪暗無天日的生活。
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她,可以踐踏她。她隻有在晚上陪著任何的男人歡笑,讓他們開心愉快,在白天,畫著濃濃的妝掩飾自己的憔悴和不堪。
她不敢素顏麵對別人,都快忘記了自己不化妝是什麼樣子。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誰。
她不敢想起過去,不敢想象自己曾經是喬奕森的摯愛,想到這裏,都讓她無比的恐慌。她害怕喬奕森知道她的經曆,嫌棄她,厭惡她。
曾經這種恐慌時不時地都會湧上心頭,現在這一刻終於到了。
果然,喬奕森知道後,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甚至都不問她,她是怎麼度過那段屈辱的日子的,他的眼睛裏都是鄙夷和不屑。
喬奕森什麼話都沒有說,此刻他的目光深邃卻不亮堂。安初檬看他要離開,當他路過自己的時候,她問道:“難道你叫我來,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喬奕森腳步一滯,他不知道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但是他還是想弄清楚,於是問道:“今天是你把點點推下樓梯的?”
晨微和Bin聽到喬奕森的話一怔,看向安初檬,這也太惡毒了吧。
“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安初檬反問道。
“不會。”喬奕森毫不猶豫地回答。
“嗬嗬。”安初檬冷笑一聲,自己擦幹了眼淚,心如死灰般說道:“以前的你,一定會相信我的,你變了,你變得好陌生,現在的你,心裏沒有我,所以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
安初檬在這個時候,還在打心理戰,她把責任推到喬奕森那一邊去,讓自己成為一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