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鴻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一邊扯著領口的扣子,他覺得有一股熱流正在身體裏麵橫衝直撞,快把自己給憋瘋了。鬼知道,他剛才是花了多大的耐力,才沒有將阮靜怡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
進了自己的房間,宋舟鴻一邊脫衣服,一邊快步走向浴室。不知道衝了多少遍冷水澡,才勉強克製住身體內的那團火。
有一刹那,他恍惚看到了阮小溪躺在自己的麵前,那一瞬間,身體裏麵所有的細胞都被激活了。可是當他再靠近一點兒,聞到那個氣味不是阮小溪的,他才猛然醒悟過來。
一個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本來他可以順勢收了她,也不用自己這麼難受。
可是宋舟鴻還是忍住了,要是別的女人自然不用說,隻是阮靜怡是阮小溪的妹妹。如果阮小溪知道了,那麼他就沒有一點兒勝算可言。
權衡之後,宋舟鴻決定放掉阮靜怡。女人嘛,他想要有的是。
等宋舟鴻真的走了,阮靜怡回過神來,開始懊惱不已。
她坐在床上,撅著嘴巴,自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鼓足了多少勇氣,才按照安初檬說的辦法,把自己獻給宋舟鴻。
可是他卻不碰自己,就那麼走了?明明他已經動情了,阮靜怡感受到他的呼吸加重,和他近在咫尺的味道,可是他為什麼要走。
阮靜怡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於是她給安初檬打電話,想請教一下她。可是她打了好幾次,都被安初檬給掛掉了。
安初檬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雙眼看著,天花板,目光空洞。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生氣,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沒有力氣去思考,也不想思考。
可是一直睡不著的她,直到聽到午夜十二點的鍾聲,她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下床拉上厚重的窗簾,不讓外麵一絲光亮照進來。
她開始害怕,害怕天亮。因為天亮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可是天這麼黑,夜這麼長,她也害怕,無邊的孤寂籠罩著她。
夜深人靜的時候,最容易想起過往。可惜的是,過往摻雜著歡喜和悲傷,屈辱和悲涼。
往事如電影一般一幕幕回放,有喬奕森的貌似潘安,溫柔以待,體貼入微,讓她有一瞬間跌入了夢境,不願意醒過來。
可是鏡頭一轉,全是一群窮凶極惡的嘴臉,醜陋不堪,他們侮辱她,鞭打她,不把她當作人看。
她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眼淚不停地流,想要呼喊出來,卻發不出來一點點聲音。
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讓她崩潰到了極點。
屈辱不甘,煎熬折磨,加倍地圍繞著她。不敢回想過去,無顏麵對未來。她開始由起初的抽泣,變成歇斯底裏的哭泣。
前路在何方?
喬奕森肯定不會再要她了,而宋舟鴻從來也沒有把她當回事,如果她回去,沒有完成宋舟鴻交代的事情,不知道宋舟鴻會怎麼處置她。
送回百樂門,恐怕是他最好的下場吧。他冷笑,回到百樂門,繼續賣笑?成為不同男人夜晚的宵夜?大衛肯定不會再理她了,她還有客人可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