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說過了,就算是幕府將……”
他的話沒有說完,也不敢再說完,因為一把黑漆漆的槍正對準了他的後腰。宋舟鴻笑的陰險:“老爺子,恐怕看或者不看,不是你能說的算了……”
宋舟鴻也不想在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隻是阮小溪身體每況愈下,鐵秩受傷的手臂子彈也遲遲沒有取出來,在這麼耽擱下去,恐怕真會有什麼不測。
老頭看著宋舟鴻如芒飲血的眼神,那可是種在白骨中掙紮而出的邪惡,他十分確定,如果自一拒絕,或者現在開口喊叫,那把槍會立刻開火。
他還不想現在就死……
阮小溪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看來宋舟鴻和鐵秩這次真的是狼狽逃竄出來的,他們身上什麼都沒有攜帶。
船中的夜裏更深露重,就算沒有風能夠吹的進來,也是非常冷的,阮小溪沒有被子,隻能靠著自己的體溫硬生生挨下去。
就在阮小溪昏昏沉沉快要睡下去的時候,宋舟鴻推開門進來。
隻不過並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老人,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他臉上有深深的皺紋,白發蒼蒼,嘴唇幹癟,臉上被白花花的胡子糊的看不清楚原本的麵目。
阮小溪看著來人,分明是個從未見過的人,為什麼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呢?
宋舟鴻一把把任推了進來,他揪住老人的頭發,把他帶到鐵秩麵前。
“幫他治病!”
命令的語氣和粗暴的動作讓老人不悅,但是畢竟身後還有一把槍抵著,他就算是再不願意,也隻能忍了。
鐵秩的傷口現在已經化膿,捆綁止血的布料剛剛鬆開就傳出來一股惡臭。
鐵秩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知道他們行蹤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宋舟鴻怎麼會帶了這麼個人進來?
鐵秩臉上因為炎症發燒而通紅“宋總……你這是?”
宋舟鴻知道鐵秩要說什麼:“這是我綁來的一個醫生,你的傷實在不能再拖了……我可不想就這麼失去一個最好的手下。”
鐵秩聽完這話,也就不再反抗了,一動不動。
老人看著化膿腐爛的傷口:“你這個人一定是做了不少壞事,現在時候清涼,還能敗壞到這種地步……看來老天本來是不想讓你活的……”
宋舟鴻聽完之後深感不悅,他狠狠踹了那個人一腳:“少廢話!”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老頭子哀哀叫痛:“你可饒了我吧!我死了誰幫他看病啊……”
宋舟鴻早就不耐煩了,但聽他這麼說也是沒有辦法,他現在真的是需要一個醫生,如果此時就殺了他,再去外麵找一個可就真的困難了。
好在這個老油子也沒有在說什麼,他還真的幫鐵秩去除了子彈,還用了桌子上的針線幫他縫合了傷口。
途中沒有任何的麻醉劑,鐵秩就這麼咬著牙忍耐了下來。
阮小溪看著那麵鮮血橫流,的淒慘樣子,不由得心下發緊,這個人看起來是醫生吧……如果一會解決了鐵秩的事情,宋舟鴻讓他來給自己看病,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