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覺得喬弈森掌心滲涼,隱約有汗。
“奕森?你怎麼了?”
阮小溪明顯感覺到喬弈森今天的狀態不太穩定,她緊緊握住喬弈森的手:“你身體不舒服麼?”
喬弈森伸出手捂住臉,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手掌之後的他咬緊牙關。
Ben你知道麼?死亡有些時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的人如何麵對。
喬弈森舒出一口氣,對阮小溪勉強的笑笑:“我沒什麼事,屋外有人在敲門,應該是晨微。”
阮小溪看著喬弈森,有些疑惑:“那我們不快點去給她開門麼?”
喬弈森鬆開阮小溪的手,把她稍微往前送了幾步:“你去吧。”
現在的喬弈森還沒有做好能夠直視晨微的準備,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晨微這個未亡人,ben終究是因為他而死,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那個時候把ben獨自扔在了那裏……
Ben怎麼可能……會死得這樣淒慘。
阮小溪有些遲疑,但是還是按照喬弈森的話,去給晨微開門。
房門打開的時候,晨微的聲音傳進喬弈森的耳朵:“你們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們不在家呢?”
幾日不見,晨微的聲音中也加了點疲倦,可她還是依舊樂觀,就算ben是下落不明,她也沒有把怨氣撒在朋友的身上。
阮小溪笑了:“我們怎麼可能會出門,這裏我們也不熟悉,就是剛剛離得遠了點……”
晨微拉著阮小溪的手臂,和她一起走進房間,隨即就看到喬弈森的背影。
“呦……喬總怎麼了這是?不歡迎啊這是?”
喬弈森手掌緊握,指甲深深陷進掌心,頓時就生出道道血痕。
喬弈森轉過身滿臉都是微笑,他對晨微溫柔道:“晨微,你怎麼來了?”
就在剛剛,喬弈森還在糾結要不要把ben的事情告訴晨微,晨微才是ben最親近的人,這件事晨微才是最應該知道的人。
可這件事又太過於殘忍和可怕,如果ben隻是下落不明,如果隻是這樣……晨微還會認為ben是活著,活在世界上某個她沒有找到的角落。
世界上不會有什麼比生離死別更讓相愛的人感覺到痛苦。
而且……ben那段短短十五分鍾的視頻太過陰暗殘酷,就連他都幾乎無法接受,更何況是晨微這樣的女子呢?
阮小溪看著喬弈森現在忽然和煦的笑容,心裏有些迷惑,什麼時候喬弈森和晨微這麼好了麼?
晨微看著喬弈森的臉,晨微工作性質特殊,總是能夠一眼看出每個人的狀況:“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哭過了?”
不由得調侃道“呦,這是什麼事,能讓我們的喬大總裁哭紅眼眶?”
晨微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阮小溪的,在她看來能讓喬弈森有這麼大情緒波動的,也就隻有阮小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