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微看著蕭以白:“直覺。”
蕭以白輕笑:“直覺?”
他忽然間放下手術刀,他問道:“你知道我如果要是這樣做了之後,就等於是個殺人犯了,哪怕你現在把五百萬放在了我的手上,也不能洗幹淨我的汙點。”
晨微搖搖頭:“我是一個罪慣滿盈的人,因為我太多無辜的人受傷,或者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如果你殺了我,不是造孽,是解決了一個罪人,不會有人怪罪你的。”
蕭以白眉間微微皺起:“那你究竟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了?”
接下來的時間,晨微向蕭以白講述了她是怎麼失去了ben,又是怎麼錯信於人,又是怎麼傷害了自己的朋友。
說到最後的時候,晨微竟然覺得有幾分的解脫。
一直堆積在自己心中的事情,終於得到了傾訴,雖然是在臨死的時候。
蕭以白默默的聽完了晨微的故事,說道:“按照你這麼說的話,你也的確算得上是半個劊子手了。”
晨微點點頭:“我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可惡,但是無論如何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是ben唯一的孩子,我不能就這麼扔下他。”
“希望你能夠在我死之後暫時幫我照顧這個孩子,然後交到喬奕森那裏,讓他能夠好好的長大。”
蕭以白嘴角勾起一個並不算明顯的弧度,他拿起麻醉針打在了晨微的手臂上。
“既然你是如此要求,那就如你所願。”
晨微眼前越來越重,終於陷進了一片黑暗之中。
……
喬奕森回到祁哲耀的家中,接阮小溪和晨微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晨微已經不見了蹤影。
喬奕森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如今都還在隱隱作痛。
“晨微怎麼會不見呢?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阮小溪拉著喬奕森坐下:“你的傷還沒有好,就不要總是瞎操心了,我看到了晨微留給我的信。”
“她說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她終於可以暫時的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了。她還有很多想要做的,想要見識過的風景,就先一步去遊山玩水了。”
喬奕森雖然感覺在這個時候晨微離開的有點太過突然,但是轉念一想,兩個人之間在那段時間已經到了冰點。
晨微又該怎麼麵對自己呢?
可能晨微是給了自己一個漫長的假期修整,等到她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間隙肯定會隨著時間修複。
但哪怕已經決定讓晨微自我修複,但喬奕森還是忍不住的擔心:“那晨微這段時間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吧。”
阮小溪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他最近這段時間簡直是在正常不過了。”
“那就好。”
喬奕森放了心,一手摟住阮小溪的腰肢:“我很想你。”
阮小溪本來是也想說思念喬奕森的,但是這個時候她忽然之間想起了之前這個男人做出了假證據,直接把她推出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