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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曾寶琴和阮少安一起來到了阮小溪說過的墳墓前。

剛剛到了這裏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就變了,阮靜怡的墳前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但是她的墳前卻趴著一個男人。

那個人的衣裳已經是極其破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流浪漢,曾寶琴的表情全是厭惡:“這個阮小溪說什麼自己選的墓地是最好的,最好的怎麼能夠讓這種人出現在墳前?”

兩個人走到墳前,這裏的每個墓室都是單獨的,曾寶琴踢了踢那個倒在地上的人,尖酸刻薄的說:“快醒醒,這裏不是你這種人能夠呆的。”

但是曾寶琴的動作明顯沒有叫醒這個人,曾寶琴暗暗的覺得晦氣,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她撲在阮靜怡的墳前裝模作樣的哭了一會,她說:“我的好女兒啊,你死的好冤枉啊,你和你爸說說你有什麼冤屈?要是那個阮小溪害死你的,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阮少安忍不住了:“別說了!”

曾寶琴:“你犯什麼神經?”

“我說讓你別說了,你看看你說的都是什麼東西?”阮少安咬了咬嘴唇:“小溪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呢?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她已經仁至義盡了,別太過分。”

阮少安的話音剛剛落下,曾寶琴就不行了,她嚎啕大哭:“哎呦,我的好女兒啊你這才剛剛死,你爹就心裏全是另外一個了,你就說這樣的人,也配做你的爸麼……”

墓室裏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人過來,在這種地方陰氣凶得很,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那種在死人墳墓前拿著刀互相捅的事情。

所以說這邊一有爭執的聲音,就有保安過來看了,阮少安覺得丟人,拉住曾寶琴說道:“你不要再鬼哭狼嚎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呢?丟人麼?”

曾寶琴哪裏還管得上什麼丟不丟人,她直接趴在地上就開始大呼小叫:“哎呀,這個世界上可是沒有王法了,我的閨女被人害死了,還不能說點什麼了?”

阮少安沒有了辦法,他直接摔摔袖子走了。

曾寶琴一個人哭了一會,覺得這個裏麵實在是太過於陰森可怕,匆忙的就去追阮少安。

等這兩個人都離開之後,有人走了進來打掃就看到有人趴在墳前。

掃墓人有點奇怪:這個人是幹什麼呢?怎麼在這裏睡覺?

他走上去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把人直起來才發現這人已經沒有氣了。手上還死死的抓著一把糖果。

……

阮靜怡臉色慘白的陷在潔白的床上:“我後悔了,我不想讓你死了,你就好好的活著,我要讓你沒活一天都心如刀割,我要讓你好好的活著。”

“答應我。”

鐵秩握住阮靜怡的手,看著她一點點的停止呼吸。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活著我沒有能夠保護你,那麼就讓我在你死後,在你的身邊,永遠的保護你吧。

這次我不會再犯任何的錯誤,永遠愛你。

就算是你埋怨我,恨我,我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再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