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慕看著阮小溪,唇色蒼白,阮小溪後來知道那兩槍的位置並沒有打在什麼重要的位置上,隻不過大量失血也是極為的危險。
可這個剛剛還虛弱的被推進急診室的人,這個時候又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他說:“不行,我要回去。”
阮小溪:“回去?回哪去?去哪?”
解慕笑著看阮小溪:“回哪?當然是回家了,這裏的味道實在是難聞死了,我一點也忍不了。”
阮小溪不可置信的看著解慕:“你竟然不喜歡這裏的味道?你不是一個醫生的麼?”
解慕被阮小溪的話逗得笑出聲來,這個笨女人竟然拿到了的現在還以為我是個醫生的麼?
他沒有回答阮小溪的話,他隻是伸手拉了阮小溪一把:“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好了。”
阮小溪雖然一點也不讚同解慕帶著一身的傷回去,但是又擰不過解慕。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阮小溪打開房間的燈,燈光下的解慕臉色更為蒼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飄忽的鬼魅。
阮小溪有些擔心:“你還好吧?”
解慕還是高估了自己,他本以為自己會沒什麼事的,可是現在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陣陣的發暈,果然是安逸久了,身體素質都下降了。
解慕:“我沒事,放心吧。”
阮小溪一看解慕的臉色就知道根本就不是沒事的樣子,她走到解慕的身邊,硬生生的拉著人坐下:“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做好,我看一眼你的傷口。”
解慕有點不自在,他往旁邊躲了躲:“不用,真的沒什麼的。”
阮小溪聲音中帶了點嚴厲:“剛剛讓你在醫院裏好好呆著你偏偏不聽,你看看你走路踉蹌成了個什麼樣子?”
“你就這麼作,作到死才好,到時候我也就解脫了。”
阮小溪這話怎麼聽到像是怨婦在自怨自艾,解慕還沒被人這樣的罵過,愣神的時間,阮小溪已經解開了他的病號服。
剛剛的阮小溪進入病房的時候,解慕正在給自己穿上衣服,她隻注意到了解慕身上的繃帶。
但是這個時候阮小溪在解慕的身邊,她看到他身上的時候,一時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人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這樣多的傷痕?
解慕的肩膀處沒有裹上繃帶,隻是那裏一點點額皮膚,阮小溪就已經能夠看到好幾個無法消退的痕跡,她能夠想象這個傷口在剛剛留下的時候,是有多麼的深可見骨。
解慕不自在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他聲音有點虛軟:“我就說了不讓你看了吧,是不是很惡心?”
阮小溪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解慕總是喜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並不是因為有什麼隱疾,而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
阮小溪的手指劃過了他皮膚上的一塊疤痕,她的指尖輕輕的顫抖:“這是怎麼回事?”
解慕笑了笑:“沒什麼,都是些小傷罷了。”
阮小溪不知道不知道一個人的承受極限是什麼,但是她可以確定,解慕承受過得絕對是她不能夠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