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更是疑問了,安家的人這樣大費周章的把他迷昏,難道就是想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麼?
喬弈森走出了房間,就聞到了一陣濃烈的藥物的味道,他往旁邊看過去,原來他旁邊的房間就是安茜的臥室。
安茜安安靜靜的半躺在床上,這個時候也看到了喬弈森。
她得臉上帶了點愧疚的笑容:“你已經醒了?”
喬弈森原本是已經煩透了安家的人,可是在看到安茜的時候,還是會被她純善的眼神震撼。
他開口說道:“是的,我醒了。”
安茜好像是想要站起來,可是她的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管子,根本就不可能掙脫。
那是供應著她生命的機器。
喬弈森的心中有幾分的不忍,他這是第一次見識到有些人活著竟然都這樣的艱難。但是哪怕是病痛,她卻依舊樂觀。
喬弈森走近房間,坐在安茜的身邊。
安茜是在太透明了。喬弈森在門外看到她的眼神的時候就知道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哥哥做出來的事情了。
他也大概的明白自己現在會這樣安然無恙,應該就是因為安茜吧。
果不其然,安茜說:“實在是對不起了,我的爸爸和哥哥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喬弈森笑了笑。
“不過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他們以後要是再煩你,我就不吃藥了。”
安茜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氣鼓鼓的,像是個孩子一樣:“我討厭他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他們根本不知道你救了我很多次。”
喬弈森看著安茜,忽然發現她的脖頸邊竟然又戴上了那塊玉。
安茜知道喬弈森是在看什麼,她笑道:“你是不是好奇為什麼我的脖子上還會掛著這一塊玉佩?”
喬弈森沒有說話。
“這個玉佩是哥哥送給我的,小的時候我的身體不好,所以哥哥就千辛萬苦跑到泰國花了大價錢幫我請到了這塊玉佩。”
“那時候我身體很不好,好像明天就會停止呼吸了。哥哥那時候紅著眼睛對我說,人家說了這塊玉能夠保護人的平安,能讓佩戴的人一輩子都快快樂。”
喬弈森的心中忽然一陣酸澀,他也是有女兒的,而且前段時間阮點點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當時也是每天都擔心點點會不會出事,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
那種等在急救室外麵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忍回想,那是一種把自己的心髒都要切開的痛苦。
“我知道是哥哥對不起你,但是希望你不要怪他,他也隻是想讓我高興而已。他沒有什麼惡意的。”
喬弈森當然知道他沒有惡意,不然的話他現在也不會這樣平靜的坐在安茜的麵前。
“他就是太關心我了,他總是覺得他知道我想要什麼,他是在對我好,其實他並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