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以前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家裏治療,從急事之後就很少來到這地方,一時間還有幾分的好奇。

上次喬弈森送她進來,還沒有到他就已經昏死過去了,等待她醒過來又回到了家中。

喬弈森看到安伯勳的時候:“您怎麼來了?”

安伯勳的輩分比喬弈森大很多,都能夠讓他叫一聲伯伯了。

安伯勳說:“我昨天聽說這件事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我把這事告訴了茜茜,茜茜就非要我讓我來看看孩子。”

喬弈森看到安伯勳身後的安茜,微微皺眉:“她的身體一向不好,這醫院裏說不定就會有什麼其他的病原,還是讓茜茜回去吧。”

安茜聽了喬弈森的話,有幾分悶悶的生氣,她沒有和喬弈森說話,反而是直接抱住了安伯勳的手:“爸爸,我好不容易才出來這一趟,絕對不要這麼快就回去。”

安伯勳看著安茜的眼神有幾分的無奈,他對喬弈森說道:“你也就別管茜茜了,她昨天可是求了我好久我才答應應帶她出來的,你要是再阻攔下去,她可能就要恨你了。”

安茜看了一眼麵前的喬弈森,一雙大大的眼睛裏全都是黑漆漆的光。

喬弈森歎了一口氣:“好吧。”

安茜聽了這話,就直接跑到了喬弈森的身邊,伸出頭去看喬念念那張可愛的臉。

“啊,真的是小小的一隻啊。”

茜茜以前的時候一直都待在家中養病,幾乎與世隔絕了,電視安平也從來都不會讓她看,因為害怕會引起她的情緒。

但是安茜知道家裏的人把她緊緊地關閉在自己的玻璃罩之中,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所以安茜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十分的乖巧,她從沒有過掙紮反抗。

就連應該有的叛逆期都不曾出現過。

既然家裏的人都把她當成一塊水晶來對待,那她就做一塊水晶好了,隻要能夠讓身邊的人能夠感覺得到安心。

隻是最近安茜才被解除禁足。

安茜不知道原因,隻知道他的爸爸好像是希望她能夠感受到更多的東西。

是因為自己命不久矣了麼?

安茜忽然之間笑了,她戳了戳念念軟嘟嘟的小臉:“實在是太可愛了,你看她還會眨眼呢。”

這下安伯勳和喬弈森都笑了。

“茜茜,人都是會眨眼的。”

安伯勳走到安茜的身邊,說道:“你不要太大聲打擾孩子休息了,她還在生病呢。”

安茜這才想起來懷裏的這個小家夥現在可是正在重病,忙的收回了手指頭:“真的這麼嚴重麼?”

安伯勳說:“要是說要嚴重,在現在來說可是不算嚴重,但是在很久之前,生這樣的病,沒有專門的藥物治療,可是會死人的。”

喬弈森覺得安伯勳和安茜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了平日裏的精英範,反而像是個講故事的先生。

喬弈森想起來安伯勳平日裏嚴肅的模樣,又看了眼現在他的和煦,強烈的對比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