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覺得十分惡心,這個滿臉肮髒的女人,他就算是用自己的鞋底碰觸都覺得惡心。
喬弈森抱起在地上的阮小溪,女人這個時候已經全身上下都是濕淋淋的一片,她滿臉水漬,好在還有呼吸,喬弈森摸了摸她的額頭,十分燙手。
就在喬弈森準備帶著阮小溪出去的時候,曾寶琴忽然撲了過來,她死死的揪著喬弈森的褲腿,手上的臭泥蹭了喬弈森的身上。
“奕森,我求你帶我出去吧,我求求你,我給你磕頭……我真的已經知道自己的錯了,你隻要能夠救我出去,我這輩子當牛做馬的報答你。”
喬弈森的眼神中慢慢的都是鄙夷:“當牛做馬?你也配?”
說完,喬弈森身邊的小獄警忙的讓人把曾寶琴拉開。誰都能看得出來喬弈森是個大人物,就他身上這種氣質就不可能是一般人能夠有的。更不用說這看守人員都對他十分客氣。
喬弈森抱著阮小溪,他撥開阮小溪濕漉漉的頭發,看著她燒的通紅的小臉,心裏十分難受。
曾幾何時,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看著阮小溪痛苦,甚至可以十分冷漠的麵對她,他還有的時候會惡劣的想要讓阮小溪痛苦。
可是真的看到阮小溪的痛苦之後,他卻一點也不開心,甚至還覺得憂心忡忡。喬弈森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心軟的人,他對自己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會手軟,可是一對上阮小溪就完全不同了。
阮小溪隻覺得冷,她好不容易才能夠呼吸,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睜開自己的眼睛,她感覺到有人在抱著她,熟悉的溫暖。
她有些想哭,她覺得這個人是喬弈森,她想要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她又知道不可能是他。
喬弈森現在已經恨死她了,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的陷害她,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害一鳴的,但是他還是直接舉報了自己。
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現在最希望他死的人了吧。
“解慕。”
阮小溪輕輕地叫出了這兩個字,她把自己的頭埋進了男人的懷裏:“我好難受,救救我。”
喬弈森原本溫柔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臉上的擔憂一點點凝結成了冷漠。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放開手上的這個女人。她額頭上的溫度已經到了危險的地步。
他不能放手,至少這時候不行。
喬弈森眼很中有著十分的痛苦,但他還是溫柔的說:“不要說話,我會保護你,永遠。”
阮小溪不知道是有沒有聽到,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把現實中所有的糟心事都拋在了腦後。
喬弈森心中一緊,他伸出手摸了摸阮小溪的鼻尖,還有微弱的呼吸。
急救車沒有多久就來到了門口,他把阮小溪送上去,他剛剛想上車的時候,手機忽然間響了,他低下頭看了一眼。
是安茜。
喬弈森深深的看了一眼被送上車的阮小溪,他沒有上車,而是看著絕塵而去的救護車接通了電話。
“喂?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