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護士走進來,她看了眼程琳興高采烈的樣子,心裏有些反感,這才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竟然還會這麼高興?
該不會是為了綁住她身邊的這個男人用出來的招數吧。
程琳的小腹一陣陣的抽痛,剛剛她笑起來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大,她問了句;“我這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忽然之間會暈倒呢?該不會是因為過度疲勞吧。”
畢竟過度疲勞應該也不會讓自己的下身一陣陣的作痛吧。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下有不知道是血塊還是血液流出,她臉上有些紅,該不會是來了月事吧。
最近她的生活十分不規律,就連月事都不準了,算來也有兩個月了吧。
喬奕森看著程琳,眼中忽然之間湧出來一些悲憫,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說有關於她的病情的事,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扼殺一個母親的知情權。
喬奕森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換藥的護士就開口了:“你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你流產了,知道嗎?”
說完她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真搞不明白流產了的人還能夠這麼開心,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性。”
這人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程琳看著自己的小腹,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你剛剛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那護士被程琳忽然拔高的音量嚇到,她撫了撫自己的胸,說道:“你說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你流產了,別說你自己連懷孕都不知道吧。”
程琳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身下流出來的血塊根本就不是什麼經血,是她孩子的屍體。
她眼睛瞬間一片濕潤,她是那麼想要一個孩子,那麼想要一個孩子,她在那次在沐沐那個瘋子那裏聽到自己不能夠生育這個消息之後,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低沉。
是喬一鳴百般哄騙才讓她重新振作,可是現在她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她還沒來得及看看自己的爸爸,也沒來得及看看自己的媽媽……
甚至沒有人知道她存在的情況下就這樣的離開了。
程琳無法接受。
喬奕森眼疾手快,他扯下來了程琳手腕上的針頭,也是滿眼的沉痛。
那個護士好像忽然之間意識到是自己說錯話了,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反而好像是在乎的快要瘋了。
程琳的眼淚順著臉頰一點點的落下,她忽然之間知道為什麼喬奕森會答應幫她找喬一鳴了,不是他豁然開朗,而是因為同情。
喬奕森坐在病床旁邊:“程琳,你不要太難過,你們畢竟都還年輕。”
除了這種安慰,喬奕森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安慰別人的人,如果這個時候有個女人在的話就好了,就算是喬奕森痛的感同身受,但是他畢竟不是女人,不能夠了解到女性的痛苦。
程琳自己哭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問喬奕森:“有人知道孩子是男是女麼?”
喬奕森沒想到程琳會忽然之間這樣問他,他的眼睛裏隱約有些失神,搖搖頭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