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說不出話來。
“她走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去了哪,估計隻有一鳴能夠找到她,你應該慶幸程琳的善良,直到最後她都沒有怪過你。”
阮小溪的心髒一陣陣的疼,她好像是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出口,但是現在卻一句都不能夠說出來。
她有什麼資格指責喬奕森?其實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實是她自己罷了。
如果她沒有來拉斯維,那麼程琳可能就不會因為思慮過度流產。
如果她沒有來拉斯維,那麼晨微就不會忽然想要離開蕭以白。
阮小溪忽然之間捂住了自己的臉,她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還害死了一個孩子。
喬奕森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直接就掛斷了這個電話。
解慕看到阮小溪的臉色並不太好,問道:“小溪,怎麼了?喬奕森說了什麼?”
阮小溪的手指縫中滲透出一顆顆淚來:“他說程琳的孩子沒有了,因為我的自私,因為我不敢麵對……所以害了她。”
解慕看著阮小溪的樣子十分心疼,他想要安慰阮小溪,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很久,解慕才說。
“小溪……你看著我。”
解慕把阮小溪的手扒下來,對著阮小溪的淚眼模糊:“你看著我。我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喬一鳴不是你讓他失蹤的,晨微心裏的想法也不是你能夠左右的。”
“你知道麼?”
阮小溪聽著解慕安慰的話卻哭的更急了:“可是……這些痛苦的來源都是我。”
原本Ben不用死的,原本喬一鳴也可以在國外和程琳在一起。如果不是她……
解慕說“人活著就會有痛苦,一切的發展都不是你能夠左右的,現在發生的一切也不是你想的,這些意外你說不清楚究竟是誰的原因。”
蕭以白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忽然之間歎了口氣:“阮小溪,你要是覺得自己真的愧對你的這兩個朋友,那你就好好的幫幫她們,不要在這裏流虛偽的眼淚,沒有任何的用處。”
蕭以白的話說的十分的冷漠,聽在耳朵裏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無情了。
解慕表情有些陰狠,可是阮小溪卻點了點頭,她知道蕭以白說的都是對的。
她已經做錯了很多,但是如果還能夠彌補的話,就不算太晚。
阮小溪擦幹了眼淚想了想,她問蕭以白:“你怕不怕死?”
蕭以白沒有想到阮小溪會問他這個,他說:“有人不怕死麼?”
“如果我讓你用自己的命去挽回晨微,你願意麼?”
蕭以白深深地看著阮小溪,忽然之間覺得有些意思,他說:“你大可以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我看看可不可行。”
阮小溪湊近蕭以白,在他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蕭以白聽完以後倒是笑了:“你不怕中間發生什麼意外麼?”
阮小溪說:“我隻是出了主意,怎麼做還是要看你。”
第二天一大早,晨微就要走了,蕭以白給了晨微一張卡,裏麵的錢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