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勳畢竟已經老了,安茜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父親竟然已經有了一點的白發,他匆匆的跑到樓下來,看著自己的這個珍貴的小女兒。
“茜茜,你怎麼了?”
安伯勳的聲音帶了顫抖,他看著眼前眼神迷茫的安茜,他手腳冰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安平更是膽戰心驚,他幾乎要流出眼淚來:“茜茜,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多麼危險的事情?你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
安茜也想問問他們:你們究竟在做什麼。
可是她說不出口,她的話卡在嗓子眼裏,吐不出來。安茜忽然覺得害怕,為什麼自己說不了話了呢?
她彎下腰捂住自己的脖頸,像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是比以往來的快了很多。
原來不是自己的病沒有犯,而是自己剛剛沒有感覺。
安伯勳說道:“茜茜,快下來。”
安茜聽到了安伯勳的聲音,一聲聲那麼刺耳。爸爸讓自己下來,可是她實在是下不來了。
安茜眼前一片漆黑,她好像是聽到了自己家樓下有人的驚呼聲,有風在自己的耳邊呼嘯而過,可是安茜卻已經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他以前覺得自己會被病死,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摔死。
安茜嘴角帶了一點的笑意,她忽然想,自己沒有能夠和奕森哥哥結婚,實在是太可惜了。她的眼睛望向了沒有關上門的車裏,一點潔白的婚紗露出了點頭,她憧憬著,向往著,十分的渴望。
這一瞬間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豁達,嫁給喬弈森已經成為了她的心結。每個人其實都是在幫她,不管是方法是好是壞。
安茜的眼睛嗲了一點的笑意,等待著即將而來的痛楚,可是她卻落入了溫暖的懷抱。
細微的骨裂聲在安茜的耳邊響起,她看到眼前那張已經有了些歲月痕跡的臉,那是她的父親。
安伯勳死死的抱住她,雖然自己的手臂一條已經被墜落的物體砸到骨折,他半跪在在地上,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女兒。
他說:“茜茜,不要怕,爸爸真的會一直一直保護你。”
安茜的心髒原本已經跳動的要彈出胸口,這個時候卻忽然間穩了一點,她忽然之間流出眼淚來,她叫了一聲:“爸爸。”
隨即眼前一黑,就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安茜被送回了家中的醫療室裏,醫生們給安茜做了一個個的檢查,最後,他們都搖搖頭說:“小姐估計是要不行了。”
安茜的唇色慘白,眼睛緊緊的閉著,躺在床上,好像一句沒有生命的屍體。
喬弈森之後也接到了電話,雖然他還在一直調查喬一鳴的事情,但是安茜這邊的事情明顯是更為嚴重,他掛斷了電話,就匆忙開車趕了過來。
當時在電話裏,喬弈森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