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單純的人,也是個善良的人。
阮小溪歎了口氣,隨即竟然接到了安伯勳的電話。
阮小溪接痛電話的時候還有些難受,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和這個剛剛失去了女兒的爸爸說話。
“喂?安伯父麼?”
安伯勳淡淡的“嗯”了一聲,他說:“茜茜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阮小溪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請節哀。”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節哀的,可能對於茜茜來說,這算是一個解脫吧。不過茜茜在走之前還有最後的一個心願,我想告訴你。”
阮小溪的心髒突突狂跳,她害怕了。
她害怕安茜的臨終遺言是,不希望喬弈森以後在和別人在一起。
安伯勳說:“她說她希望你和喬弈森重歸於好,有情人終成眷屬。她說希望喬弈森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
隻是一句話,阮小溪的眼睛忽然濕了。
原來她喬弈森彼此相愛的事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隻是她自己欺騙自己。並且深陷在一個個的死胡同裏沒有辦法回頭。
晨微走近屋子裏來,她剛剛和蕭以白吵架了,因為蕭以白非要把孩子晚上放在嬰兒房,可晨微卻覺得不放心。
晨微不知道阮小溪正在打電話,她嘟嘟囔囔的抱怨著蕭以白是個色鬼,一天天腦袋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麼,真的是煩死人。
晨微雖然嘴上是在抱怨,可是她的話裏卻隱約有種甜蜜感,她噘著嘴的時候,眼睛裏有光。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沉浸在痛苦之中找不到出路的女人了。
阮小溪握著自己的手機,她說:“嗯,我知道了。”
其實有的時候想清楚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阮小溪在之前,不能說自己還是喜歡喬弈森,也不敢說。
安茜的心願看著好像是簡單,好像是可以隨隨便便的就可以實現的,但是那一直婚書卻是實實在在的有著法律效益的。
以後喬弈森在被人提起,每個人都會想到這個男人是有兩任妻子的。
安伯勳說:“還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訴你,就是奕森和安茜,並沒有領取結婚證。”
阮小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沒有結婚證?”
安伯勳說:“我這個人很自私,但是也不能自私到那種地步,沒有人會不希望自己的愛人永遠從一而終,也沒有希望自己的婚姻裏加上第三個人的名字。”
“我其實都懂得。”
“所以我從沒有告訴過茜茜婚禮這種東西還是需要一紙契約,然後我們的國家都會認同你們的愛情。我的女兒不需要那麼多,隻要我們都認同,我們都相信就已經足夠了。”
阮小溪啞然,很久,她才流了眼淚。說了一句:“謝謝你。”
好像是這一秒,阮小溪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麼在乎這一紙的束縛。她也是這一秒才知道這場婚禮竟然是一個世界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