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喬一鳴沒有太多的感覺,程琳這個孩子不應該是他的,兩個人已經很久都沒有發生過關係,要是說就是那一次的產物,未免也有些太過於巧合了?
喬一鳴憎恨自己的大腦直到現在還是無比的清晰。程琳說的沒有錯:他不愛她。
喬一鳴不由得開始想,如果現在出事的人是阮小溪,他又會怎麼做呢?會這麼平靜的抱著她等待救護車麼?
他隻是剛剛有了一點這樣的念頭,下一秒自己就馬上碎了這個想法,他絕對不會讓阮小溪落到這個境地。
程琳全身上下又疼又熱,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下有什麼東西一點點的流淌出來,像是她的生命一樣一點點的在消失。
程琳忽然有種瀕死的覺悟。她笑了,其實也不怎麼害怕。隻是有些心疼,以後喬一鳴就不會有人照顧了。
程琳的手摸上喬一鳴的臉,她的唇也湊了上去:“喬一鳴,我愛你。”
這是這麼久了,兩個人分手之後,程琳第一次又說出這句話,喬一鳴的眼睛驟然紅了,他的手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女人。
程琳自從在兩個人分手之後,再說出來的都是我不愛你了,你放手吧,好像是恨不得兩個人從未相識。
程琳又說:“我愛你,但是不能再繼續照顧你了。”
說完這話,程琳的大腦就完全的沒有了任何思維,眼前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
程琳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他躺在特護病床上,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她稍微的動了動,隻是剛剛有了些細微的動作,下一秒就被小腹部突如其來的劇痛消了力氣。
喬一鳴這個時候從外麵進來了,他坐在程琳的身邊,問:“孩子是誰的。”
程琳愣了,反問道:“什麼孩子?”
喬一鳴有幾分的忍耐,他看著程琳蒼白的臉色,強迫自己讓聲音溫柔下來:“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程琳,你懷孕了,你知道麼?”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程琳不可置信,她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我懷孕了?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怎麼可能?程琳的眼睛裏有深深的不可置信,明明那些醫生都已經告訴她,她的身體狀況,以後懷孕的幾率幾近於無。
這一次兩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喬一鳴知道是怎麼回事,安平心裏十分愧疚,打聽到程琳之後在美國的時候預約了一個闌尾炎手術,就讓他那個大伯隱蔽的黑程琳做了修複子宮手術。
安平原本是想告訴喬一鳴的,但是喬一鳴一直都拒接接通他的電話,就一直拖到了現在。而且還是由喬弈森告訴他的。
喬一鳴不想把其中的緣由說出來,他在乎的現在隻是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問題。
程琳這次連唇色都慘白了起來。
她不是不喜歡孩子的,她這輩子沒有在一個溫暖的家庭裏生活,她十分渴望能夠有一個家,之前她把這個希望寄托在了喬一鳴的身上,但是這個男人一次次的讓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