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不敢抬起頭看他,他隻是愣愣的盯著自己手上的橘子,好像身邊沒有人到來一樣。
切爾西看著他。像是一隻把頭埋在沙土裏的鴕鳥。他胸腔裏的火氣忽然翻湧起來。
切爾西從來都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從小到大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的教養已經淩駕於他的性格之上。
其實切爾西本身是一個非常暴力的人,但是他身上的優雅,完全把這一點消弭。隻是當遇到一定刺激的時候,他的暴力情緒還是會被引發出來,就比如說現在。
切爾西不明白為什麼就隻是短短的一個下午程琳在和他通過電話之後,竟然就不知所蹤,最後竟然回到了喬一鳴的身邊。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為了把他救出來,就費了多大的心力。
切爾西坐在程琳的旁邊。說道:“程琳,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為什麼會回來?如果你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離開喬一鳴的話,又為什麼要跟自己一塊走?”
程琳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會一開始就沒打算離開喬一鳴,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再回到喬一鳴的身邊才對。
可是……隻是因為卓萱的身體原因。
這件事他不能再告訴任何人,他不想讓卓萱以後覺得愧對於他。
也不想讓韓啟飛覺得愧對於他。
他欠卓萱的已經太多了,隻是稍微的償還一點而已,根本就不足以償還程琳之前對自己所有的付出。
程琳這樣想著,忽然之間笑了。
他對切爾西說:“對,沒錯,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離開喬一鳴,我隻是覺得。厭了膩了,覺得沒有意思了,所以就跟喬一鳴鬧……”
“其實他一直都非常愛我,我們兩個一直非常恩愛,隻是我這個人從來不願意屈身於太過於安穩的生活,所以說我才想要找一些一段婚外、激、情。”
切爾西不可置信的看著程琳。他不能相信這些話是從程琳的嘴裏說出來的。
程琳怎麼會說這些話呢。
切爾西看著眼前笑得有些邪妄的人。他不能想象這個人是他認識的那個程琳,那個知書達理,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程琳。
程琳繼續說著:“沒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以前在你麵前都是裝出來的。我其實根本對於繪畫一點也不了解,隻是胡謅而已,沒想到你竟然全都信了,還會對我死心塌地。世界上你這種男人多的太多了,我一點都不缺。”
程琳說這些話的時候,心如刀絞。這完全不是他的意願,但是他卻隻能這樣說,如果要是這樣能夠讓切爾西放手。他願意在他心裏成為一個水性楊花,不安於世事的賤女人。
他欠了他們太多,這輩子應該是還不清了。如果要是有下輩子再還吧。
程琳這樣想著,忽然之間笑得十分燦爛,好像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你以後不要再想我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