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鳴耳邊劇烈轟鳴,看著眼前的醫生的模樣都有些影影綽綽:“你說什麼?”
喬一鳴不敢相信的抓住男人的衣領,整個人都是歇斯底裏的模樣:“你在說什麼?程琳怎麼可能會死?她明明……”
喬一鳴的腦海中忽然之間浮現出程琳那個時候叫他不要走的模樣。
女人當時的臉色是什麼樣子的呢?
好像是一片死寂的灰敗,程琳那個時候沒有告訴他,她現在可能就要生產了麼?
她說了,眼神中帶著期盼和懇請,甚至在哀求他留下來。
但是自己呢?他那個時候說了什麼?
他隻覺得程琳是在鬧脾氣,他隻覺得程琳在因為阮小溪的原因在吃醋。是他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原來程琳早期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沒有把他當成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喬一鳴眼睛通紅,他忽然之間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臂:“那他的屍體呢?既然你說她死了,她的屍體在哪裏?”
喬一鳴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不,他不相信,沒有看到程琳的屍體之前,他什麼都不會相信。
這個女人說過自己要陪著他一輩子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呢?
這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程琳……他怎麼舍得扔下自己一個人呢?
喬一鳴的眼角通紅,像是一隻被逼到絕路的困獸。他的眼睛裏都是絕望但又自欺欺人的光。
醫生看著眼前的男人,其實很想問一句,既然你這樣在乎,為什麼但是她在生產的時候沒有出現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呢?
你知不知道生孩子是一個女人在生死邊緣走一遭的一個經過?是要有多麼狠心絕情的丈夫,才能夠對自己的妻子置之不理?
現在又何苦做出這種惺惺作態的樣子來呢?
那人看了一眼喬一鳴,最後說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您太太的屍體在我們的停屍間待了很久,我們很多次和您聯係但是都沒有打通您的電話。”
“後來我們看到這位女士的手機上還有另外一個號碼,我們打了過去,之後是一個精神狀態十分不好的女人,來到停屍間的。”
“在那位女士的同意之下,我們給程琳女士進行了火化。”
喬一鳴的眼神陰狠:“她的同意下?我想問你,她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能夠決定程琳的屍體?我才是她的丈夫,才是有權力做下這種事情的人。”
那醫生看著眼前歇斯底裏的男人,忽然覺得他其是有幾分的可憐:“那位女士說來也是奇怪,她和這位程琳小姐好像不是同一個姓氏,但是她卻是和程琳小姐有著養姐妹的關係,你作為程琳小姐的丈夫,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麼?”
喬一鳴心髒忽然停了看,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程琳的父母曾經是有收養過程琳的。
因為但是程琳家裏的狀況,她是被一個人扔在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