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這才放心地長驅直入。有時候欲望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旦鑽進心裏了,很難再把它趕出來。
魏詩雨穿好衣服,朝著切爾西擠了一個媚眼,轉身走了出去。
她來到喬一鳴的病房門口,聽到裏麵傳來一家三口的說笑聲,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副沮喪悔恨的表情,然後敲了敲門。
聽到裏麵的人讓她進去,她才推門進入。
一看到魏詩雨,程琳就緊張地站了起來,喬一鳴也記得,就是這個女人,要啥程琳,急忙把程琳往身邊拉。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本來早應該過來給你們賠禮道歉的,對不起,是我一時衝動了,傷害了你們。”魏詩雨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他們走過來。
程琳趕緊把喬斯澄拉到身邊,保護起來。
“你怎麼還在醫院裏麵?你不應該在監獄裏麵嗎?”程琳警惕地問道。
她記得當時有人報警,後來警方找她做過筆錄。程琳自然而然地以為,警方已經把魏詩雨給抓起來了。因為一直照顧喬一鳴的傷勢,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以為警方會處理的。
“我是在監獄裏麵,不過我已經暫緩收押了。因為我還有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兒子,他得了白血病,很嚴重,我的丈夫對我們娘倆不聞不問,我是唯一一個能夠照顧他的人。所以我申請了保釋。但是我心裏已經後悔了,我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不幸,而去傷害你們。”魏詩雨說的情真意切,悔意深深。
“哦?原來拉維斯的法律,可以這麼隨便。”喬一鳴有些不信地說了一句。
程琳也對魏詩雨的話半信半疑,因為畢竟他可是一個殺人犯。
“真的,請你們相信我,也給我一次悔過的機會。一直以來我的丈夫毆打我侮辱我,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而我的兒子至今沒找到合適的骨髓救命,隨時都有可能死掉。而我一直在人前表現的生活很幸福的樣子,其實我心裏的苦,隻有自己知道。”
魏詩雨說到這裏,忍不住抽泣起來。
“你說的這些,是你的家務事,跟我們沒有關係,請你離開。至於你持刀殺人的事情,司法自然有斷論。”喬一鳴一點兒都不為之所動,冷漠地說。
程琳雖然有點兒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一想到她拿著刀刺向喬一鳴的那一瞬間,真的沒有辦法開口原諒她。
“你們真的不肯原諒我嗎?我真的是活的太辛苦了,一時間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麼傻的事情。我真想死掉算了,但是我死了,我的兒子就一點兒生的希望都沒有了。鄭醫生,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你應該能理解一個母親為了孩子的心情。我真的是沒辦法,否則我真的會以死謝罪的。”
魏詩雨見他們不肯原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跪著挪動到程琳的腳下,抓著她的褲腿懺悔說。
程琳看她這樣子,也很是可憐。作為一個母親,她知道魏詩雨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因為一個母親是不會拿自己孩子的性命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