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脫掉象征著救死扶傷的白大褂,往地上一丟,快速走出門診樓駕車離開。
他要確保萬無一失,死無對證。
一回去就把魏詩雨揪起來問道:“你用的藥會不會查出來?”
“你放心,無色無味,除了進去身體裏麵的,其他的都已經揮發了,無跡可查。”魏詩雨很自豪地說。
看切爾西的神情,她就知道喬一鳴已經死了。
“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在醫院裏麵照顧傷心欲絕的成為新寡婦的鄭醫生嗎?怎麼回來了?”魏詩雨問道。
“她傷心過度暈了過去。”切爾西回答道。
“那你更應該陪在身邊,實時安慰,趁虛而入呀。”魏詩雨試探著說。
“我現在不想麵對她。”切爾西又說。
魏詩雨突然抱住切爾西,動情地說道:“你要是以後也不願意麵對她,該有多好。”
切爾西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沒有回答她,隻是怔怔的坐著。
程琳一夜都沒有醒來,在夢魘中度過。夢裏都是喬一鳴的笑聲,還有喬斯澄的哭聲。
喬一鳴的笑,悠遠飄渺,像是相隔了十萬八千裏。而喬斯澄的哭聲,那麼真實,就像在耳邊。
她在夢裏,也不斷的哭泣,因為她知道,喬一鳴已經死了。
第二天程琳被外麵的一聲巨響吵醒,醒來就看到喬斯澄蜷縮在自己懷裏,睡得很沉,可是臉上還有幹掉的淚痕。
程琳盡量輕的起身,她要去看一眼喬一鳴。她至今不能相信,喬一鳴已經不在了。
明明昨天的早晨,她還一睜眼就看到了那張帥到迷死人的臉,他們還商量著以後怎麼教育喬斯澄,還有以後的以後。
這時候切爾西推門進來,一臉疲憊,看起來也沒有休息好。
“你要幹什麼去?”切爾西攔住程琳問道。
“噓,小聲點兒,澄澄還在睡覺,不要吵醒他。我要去找一鳴,他給我們買早餐去了。”程琳壓低聲音回答道。
切爾西眉頭一皺,被程琳給說蒙圈了。等程琳打開門要出去的時候,切爾西才意識過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把她攔住。
“不要去了。”切爾西說道。
“為什麼不讓我去?一鳴不見了,我要去找他。”程琳說著還是要出去。
“他死了,昨晚就死了。”切爾西晃著她的身體肯定地說。
切爾西知道,程琳不願意麵對喬一鳴已經死了這個事實,所以用逃避的方式麻醉自己,這在醫學上也算是一種病態,所以他要強迫程琳麵對這個事實。
“你胡說,一鳴昨天還好好的,他說要帶我回美國。他才不會死,你騙人,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程琳說著,狠狠地打在切爾西身上,發泄自己的不滿。
切爾西一動也不動,任由程琳打著自己。
“如果這樣子,你心裏好受一些,你就打吧。”切爾西說道。
“你讓開,我要去找一鳴。”程琳說著推了切爾西一把,可是切爾西巋然不動,程琳要繞開他,又被他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