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喬奕森一臉戾氣地說道。

“我想好了,出庭作證對我沒有好處,我不會出庭作證的。”魏詩雨說道。

“出爾反爾,你可知道後果?”喬奕森聲音不大,但是他的氣場足以震懾魏詩雨,讓對方心驚膽戰。

手下人繼續靠近魏詩雨,魏詩雨心裏害怕極了,突然撿起地上一根荊棘條隨便地朝著一個人身上打去,然後嘴裏喊道:“天天快跑。”

魏詩雨拉著天天就跑,還沒有跑幾步,天天體力不支,累得氣喘籲籲,腳下絆倒了東西,摔在地上。

“天天。”魏詩雨喊著去啦兒子。

“媽媽,我跑不動了,這些人是來抓我們的嗎?我們為什麼要跑?”天天氣喘籲籲地問道。

“先別問,起來快跑。”魏詩雨拉起天天,還是繼續往前跑。

一邊是山,一邊是深溝,天天覺得頭暈目眩的,眯著眼睛跟著媽媽跑,一不小心踩空,跌落溝底。魏詩雨抓著天天的那隻手被荊棘刺傷,驟然放手,就這樣天天一路摔了下去。

“天天!”魏詩雨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喊聲。

後麵追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停下了。喬奕森趕緊走到溝邊往下看,還好不算深,要是順著溝往下掉,應該不會死。

“快下去找孩子。”喬奕森吩咐手下人說,自己也跟著下去了。

魏詩雨和丁國良也都下去找孩子,可是看到的卻是天天躺在血泊裏。因為他掉下來的時候,頭撞在了頭部。

“看看還有救沒有?”喬奕森臉色驚慌失措地說。

喬奕森沒有想傷害孩子的,可是卻無意中傷害了這個無辜的孩子,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手下的人試了試天天的鼻息,還有頸動脈,朝著喬奕森搖了搖頭。

喬奕森踉蹌了幾步,然後穩定住自己的重心。

這時候魏詩雨和丁國良趕過來,抱住孩子的屍體大哭起來。

“天天,你不要下媽媽,不要嚇媽媽,你怎麼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是媽媽,我是媽媽呀。”魏詩雨晃著孩子的身體說道。

“天天,我是爸爸,我是爸爸,你醒醒,醒醒。”丁國良說著,伸手試了試孩子的鼻息,發現孩子已經死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失去孩子的痛苦,讓丁國良瞬間憤怒起來,他站起來怒視著喬奕森,但是意識到自己好像打不過他們這麼多人,轉而將憤怒轉嫁到魏詩雨的身上。

“你這個臭女人,都是你害死了了我的兒子,臭女人,臭女人……”丁國良罵著拉起魏詩雨,一頓拳打腳踢。

魏詩雨像是失去了直覺一樣,任由丁國良打著罵著,也不還手。一拳呆在臉上,一腳踢在肚子上,魏詩雨倒在地上,卻極力地朝著兒子的屍體爬去。

“天天,天天,我是媽媽,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魏詩雨不相信兒子就這麼沒了,還是固執地想要叫醒她。

“拉住他。”喬奕森看不下去了,讓手下的人拉住丁國良,不讓他繼續打魏詩雨。

畢竟孩子死了,魏詩雨也是痛苦的,而且這也不能全怪魏詩雨。

天突降大雨,所有的人都在雨中呆著,任由雨水打著淋著,像是在贖罪一樣,為傷害這樣一條無辜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