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微微的動了動嘴角,想要笑,卻沒有笑出來,那是對自己的嘲笑。
不知不覺他的雙手握成拳頭,慢慢得又鬆開。
突然,他看到喬一鳴在程琳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而程琳沒有躲閃,反而嬌羞地笑了。他這一笑,仿佛周邊的花兒都沒有了顏色。
切爾西一時間忘記了瘋瘋癲癲的魏詩雨,主動朝著程琳一家三口的方向走去。
既然程琳不主動出現在他的生命裏,那他主動出現在她的眼前好了。
程琳看到切爾西,很是開心,驚喜地說道:“切爾西,是你?哦,我忘記了,這裏離你家很近的。”
忘記了?嗬嗬,切爾西在心裏麵苦笑,程琳曾經在自家住過一段時間,這麼輕易就忘記了。
“是呀。”切爾西看著程琳淡淡地回答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他們之間的距離,仿佛隔著一條溝河。
“切爾西,你出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程琳又問道。
“我好好地,自己回來就可以。”切爾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在程琳的印象裏麵,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程琳盯著切爾西看了三秒鍾,不管他對喬一鳴做過什麼,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他們都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喬一鳴也在一旁觀察者切爾西,說是偶遇,也有可能,不過切爾西還能主動過來打招呼,看起來這個外國人的隱忍能力不是一般。
“歡迎你出獄。”喬一鳴上前一步,很大方地伸出手,對著切爾西說道。
“謝謝,托你的福。”切爾西回道,然後伸出手,與喬一鳴的手緊緊交握,兩個男人像是暗自較量一般,握了足足有十秒鍾,才放開。
程琳覺察到氣氛不太對勁兒,趕緊出來圓場。
“切爾西,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程琳問道。
切爾西收回自己的手,重新看向程琳,回答道:“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不知道怎麼的,每次看到切爾西看程琳的眼神,喬一鳴都想把切爾西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看自己老婆的男人,他都有這個想法。
“這樣也好,你最近一定吃不好睡不好,多多休息。”程琳叮囑說。
程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或者她想緩和切爾西跟喬一鳴之間的關係,轉而對喬一鳴說道:“一鳴,謝謝你,遵守對我的承諾,這一次不針對切爾西起訴。”
喬一鳴看著自己的愛妻,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回答道:“你想幹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他們夫妻之間真情的不自覺流露,在切爾西看來,是另一種秀恩愛,格外刺眼,更是紮心。
如果程琳能認真地聽一聽切爾西的心跳,一定能聽到裏麵在滴血的聲音。
切爾西看著喬一鳴,這個偽君子,明明他的哥哥不惜一切代價起訴自己,而現在他又要在程琳的麵前裝信守承諾的好人。
嗬嗬,切爾西看著喬一鳴微微扯了扯嘴角,說道:“喬先生,這一次謝謝你。”
切爾西的話,別有深意,而喬一鳴自然聽得出來,他不能說,大哥所做的一切,他一無所知,隻是他沒有參與罷了,也沒有出麵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