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心裏有那麼瞬間的痛快,可是痛快之後,就是無邊無際的恐懼圍繞著她。
複仇的快感被恐懼代替,讓她整個人都抓狂。
魏詩雨到了別墅門前的時候,看到別墅裏麵都是黑的,切爾西應該是已經睡下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地下室,魏詩雨立馬換掉自己沾染上血跡的衣服。還好是在晚上,沒有被人看到衣服上的血跡。
可是她怎麼都睡不著,雖然沒有看見丁國良死的慘狀,但是他的血的味道一直用繞著她,像是鬼魅一般。
她不知道明天醒來,有人發現了屍體後,她將麵臨怎樣的局麵。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魏詩雨來不及躺下,繼續坐在床上,唱著童謠。
“搖呀搖,搖到外婆橋,外婆誇我好寶寶……”魏詩雨一邊玩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唱著。
切爾西拿出鑰匙,打開地下室的門進來,看著魏詩雨坐在那裏,他走到她的麵前。
“你去哪裏了?”切爾西問道。
魏詩雨抬頭看了看他,傻笑了兩聲,然後繼續低頭唱歌。
切爾西不耐煩了,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很用力那種,幾乎可以聽到她骨骼清脆的聲響,逼迫魏詩雨看著自己。
隱約可以看到魏詩雨嚴重因為疼痛而溢滿淚水,但是她忍著沒有讓它落下來,臉上卻依舊擠出一抹笑意,很勉強的笑。
切爾西狠狠地甩掉她的下巴,繼續說道:“你沒有瘋,你是在裝瘋。”
魏詩雨仍舊不回答,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嘴裏哼著歌曲。
切爾西沒有耐心了,轉身離開了地下室。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總有一天會清楚的。
第二天,當人們還在清夢中的時候,有警車呼嘯而過,到達酒吧外麵的凶案現場。
丁國良的屍體早已經冰冷僵硬,躺在地上的血泊裏,而血也已經凝固,身體裏的血幾乎被流幹。
旁邊的女人捂著自己的臉慘叫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而睜開眼睛,就看到丁國良淒慘的死狀。
猶豫她的拚命呼喊,驚動了早起晨練的人,有人報了警,警察接到報案才趕了過來。
現場被拉起了警戒線,有很多圍觀的群眾,都在討論著死者的慘狀,驚訝作案手法的殘忍,也對地上被毀容的女子感到惋惜不已。
整張臉部被化了無數刀痕,活像一張蜘蛛網,而且鮮血淋淋的,看著驚悚不已。
警察在現場取證後,抬走了丁國良的屍體,而受傷的女人也被帶走治療。
很快一堆記者也趕來了,爭相報道這樁慘案,把警察和警車圍得水泄不通。
酒店裏,程琳早上醒來,喬一鳴和喬斯澄還在熟睡,她不忍心吵醒他們,躡手躡腳地下床,光著腳往外走。
剛打開酒店的房門,她無意瞥了一眼,就看到門上有幾個縱橫交錯的血手印,看著很是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