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魏詩雨殺了丁國良之後,就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後路,當然包括一旦被傳去問話,或者被拘捕,該怎麼跟警察周旋。
審訊了一個晚上,警察也沒有問出什麼結果,也魏詩雨時刻都保持著高度警惕,以防自己說漏嘴。
切爾西晚上回到家裏,就沒有見到魏詩雨。他本來想打電話給她,但是這是敏感時期,魏詩雨作為殺人犯,任何跟她有聯係的人,都會被懷疑,所以切爾西還是放下了手機。
但是一整個晚上都過去了,魏詩雨還是不見回來,切爾西開始擔心起來,不停在房間裏麵踱步,猜測著魏詩雨可能會去了哪裏。
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兒,魏詩雨應該不是那種不知死活的人。她突然消失不見,很大的可能就是出事了。
想到這裏,切爾西站起來,快速地奔向地下室。他將地下室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在桌底下的暗格裏麵發現了帶血的衣服。
“衣服還敢留著?”切爾西真想罵人了,他找來一個不鏽鋼盆子,將衣服點燃,化為灰燼。
衣服在燃燒的時候,甚至可以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道。切爾西又仔仔細細地翻找了一遍家裏家外,確定沒有魏詩雨留下的殺人證據,這才稍微地放下心。
審訊的警察也都熬了一夜,困得不行了,魏詩雨還是那副輕鬆謹慎的模樣兒。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對你不客氣了。”其中一個警察,站起來,很不耐煩地威嚇道。
“警察,死的是我的丈夫,你們應該找殺人凶手,還給我丈夫一個公道,找我幹什麼?”魏詩雨裝作無辜地反駁道。
“聽說你跟你丈夫感情不和,你丈夫經常在外麵鬼混,是不是你心生恨意,殺死了他?”警察問道。
“講話是需要證據的,求求你們了,如果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汙蔑我好嗎?我們夫妻不和?哪一對夫妻不是床頭吵床位和,請問你結婚了嗎?懂不懂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魏詩雨反咬一口,絕對不承認自己對丁國良有謀害之心。
“好,那我問你,你丈夫遇害的那個晚上,你在哪裏?”警察又問道。
魏詩雨愣了一下,回答道:“你們都已經審訊了一個晚上了,我的頭腦因為缺乏睡眠,已經開始混亂了。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好好地回憶一下?我現在根本啥都記不起來了。”
魏詩雨抱著自己的頭,裝作渾渾噩噩的樣子,實則是在拖延時間,避免回答對自己不利的問題。
比如事發的時候她在哪裏?她工作的醫院關門後她靠什麼生活?住在哪裏?還有她的兒子天天,現在在哪裏?
“啊,我的頭好痛,好痛,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魏詩雨突然抱著頭喊道。
一旁的警察看不下去了,這麼頑固的嫌疑人,還是第一次見。
“不要裝,法律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凶手的。”警察站起來再次警告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