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鳴抱著懷裏的骨灰,看著安靜地躺著的喬斯澄,嘴裏笑聲呢喃道:“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團聚了,現在我們就回家。”

一路上喬斯澄的情況還算是穩定,各種監控設備都在檢測著他的生命體征,那些代表著生命信息的線條,每一次跳動,他們的心都跟著要跳出嗓子眼裏來了。

一下飛機,醫院立馬有專車過來接他們到醫院,到了醫院走綠色通道,一路到了手術室。

全程幾乎沒有耽誤一秒鍾,這都是喬奕森安排周密。

他們前腳到,喬家二老還有阮小溪帶著孩子們趕來。

阮小溪催促喬奕森回家,喬奕森把他們的情況告訴了阮小溪,千叮嚀萬囑咐,不讓阮小溪告訴二老,但是這麼大的事情,在喬斯澄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阮小溪不能不讓二老知道他們孫子的情況。

喬家二老聽了心急如焚,舉家趕過來陪伴喬斯澄。

二老一看到喬一鳴憔悴不堪的樣子,還有他懷裏抱著的貼著程琳名字的骨灰壇子,差點兒暈了過去。

為了程琳的死,悲傷欲絕。他們不是沒有見到三年前程琳的離開,喬一鳴是怎麼墮落的。而現在喬一鳴看上去已經老了十歲,哪裏像是一個二十八歲的青年。

“一鳴,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喬母哭著撫摸著兒子的的頭說道。

可是喬一鳴什麼人的話都聽不進去,隻是抱著程琳的骨灰盒子木訥地坐著。

“媽,一鳴這些天很累,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喬奕森攙扶起母親說道。

喬母含淚連連點頭,說道:“這裏不需要這麼多人,小溪帶著孩子們也回去吧。”

阮小溪看了喬奕森一眼,喬奕森朝她點了點頭,給她遞了一個眼色,然後抱起小兒子。

阮小溪會意,走到喬一鳴的身邊,說道:“一鳴,走,我們回家。”

喬一鳴像是一個木偶一般,任由阮小溪拉著他往外走。

喬奕森稍稍地安心了,隻要喬一鳴肯回去休息,比什麼都好。這些天,喬一鳴一眼都沒有閉上,身體早晚要撐不下去。

喬奕森知道喬一鳴曾經對阮小溪情深意切,這時候或許讓阮小溪出馬,能夠喚起他一點點兒求生的意識。

回到喬一鳴的別墅,阮小溪安排他睡下,本想把他手裏的骨灰盒子取下,可是即使喬一鳴閉上眼睛,仍然緊緊地抱著骨灰盒子,最後阮小溪幹脆作罷,隻要他能睡下就好。

在切爾西的私人病房裏麵,程琳有醒過來的跡象,但是每一次她都沉浸在夢魘裏麵,最後夢魘過去了,她又沉睡下去。

“琳,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裏,我陪著你,不要怕不要怕。夢裏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沒事沒事。”切爾西在一旁輕輕地拍著程琳,就像是哄孩子一樣,給她講故事講笑話,講他們之前發生過的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