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詩詩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子自告奮勇勸說戴維斯,因為她害怕自己勸說不成,反倒讓魏詩雨空歡喜一場。
她從心底裏認同魏詩雨的辦法,如果自己結婚了,戴維斯就沒有什麼念想了,這樣更加容易接受姐姐跟孩子。雖然當著魏詩雨的麵,她說的自己巴不得嫁給喬一鳴,但是內心裏除了歡喜還有擔憂。畢竟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按照自己的意願,是水到渠成,愛情成熟時自然走近婚姻,可是現在結婚變得不那麼純粹了。“詩詩,我就不耽誤你上班了,我先走了。”魏詩雨站起來說道。“姐,我還有一點兒時間,我先送你回去,再回來上班。”魏詩詩不放心地說。“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送,你趕緊回去忙。”魏詩雨堅持拒絕。魏詩詩沒辦法,隻好幫她叫了一輛車,目送魏詩雨離開。魏詩雨坐上車,朝著魏詩詩揮手告別。當她轉過頭的那一刹那,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變得陰毒起來。對魏詩詩,她永遠都是嫉妒的。她的幸福來得那麼容易,而自己的幸福卻需要她的施舍。就連被魏詩詩拋棄的戴維斯,對自己仍然不屑一顧。如果不是現在她和肚子裏的孩子自身難保,絕對不會看著魏詩詩如此逍遙快活,跟自己的家人團聚在一起。那個害死她兒子的人,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殺子之仇,不報不快。戴維斯隻是出去買了點兒東西,回來就沒有看到魏詩雨。但是他卻一點兒都不擔心魏詩雨母子的安全,因為魏詩雨這樣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需要擔心,他該擔心的是自己和魏詩詩。讓戴維斯唯一感到安慰的是,魏詩詩還沒有恢複記憶,說明她還是那個知分寸的好姑娘。他沒有得到過得女人,他自然也不會希望別的男人碰一下。那個讓魏詩詩恢複記憶的方法,隻有他知道,所以他才這麼肯定。魏詩雨不在,難得清淨一會兒,戴維斯閉目眼神,回憶著跟魏詩詩在一起的日子,不自覺地嘴角就流露出了笑容。以後孩子出生了,他們還可以是一家三口,多麼美滿幸福呀。“想什麼呢?這麼開心?”魏詩雨一進門就看到戴維斯臉上沉醉的笑容,這是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不曾有過的,於是問道。聽到魏詩雨的聲音,戴維斯一下子就從沉醉中驚醒過來,連忙站起來說道:“沒什麼,我在想你去了哪裏。”“什麼?”魏詩雨半信半疑地問了一句,其實自己偷偷去見魏詩詩,本來就心虛,就沒有追究下去。“你說你肚子都這麼大了,一個人還到處亂跑,你想去哪裏告訴我一聲,我陪你就好。”戴維斯趕忙轉移了話題。“我就是醒來悶得慌,出去走走。看你不在,不想告訴你,免得你覺得我是在監視你。”魏詩雨說道。“怎麼會?照顧你和孩子,是我的本分。”戴維斯笑著攙扶著魏詩雨坐下。可是他自己都覺得這笑容僵硬,而魏詩雨自然覺得這笑容不如剛才的真心。魏詩雨知道,現在的戴維斯對自己和孩子不全是真心的,他在隱忍。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戴維斯心裏的盤算。“這些天,你一直陪著我們,辛苦你了,戴維斯。你也坐下,我幫你按摩一下。”魏詩雨說著站起來,像是賢妻一樣,把戴維斯按在座椅上,然後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幫他舒活筋骨。戴維斯本來想拒絕的,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此時不管魏詩雨想做什麼,他都答應她,隻有順了她的意,才能更好地麻醉她。戴維斯默默地不做聲,閉著眼睛,表麵上看似在享受,實則心中在思慮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魏詩雨悄悄地看了一眼戴維斯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其實,這樣子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也會很幸福的。戴維斯,你有沒有想過?”“隻要你覺得幸福,就好。”戴維斯沉默了很久,像是睡著了一樣,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可是,我想要的是,你也覺得跟我在一起是幸福的。”魏詩雨突然停下按摩的手,說道。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也渴望一個愛她的男人,可是不論她付出多少,戴維斯都無動於衷。但是她仍然一次次嚐試,把戴維斯的心拉到自己這邊來。戴維斯又陷入了沉默,他想欺騙魏詩雨,說自己是幸福的。可是幸福這個詞語,說起來簡單,坐起來比登天還難。莫說幸福,現在跟魏詩雨在一起,他的內心是煎熬的。“詩雨,一個人想要的越多,失去的也會越多,現在我不是在你的身邊嗎,這樣就挺好。”戴維斯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但是也沒有給她當頭一棒。魏詩雨的心裏冷笑了一聲,繼續幫戴維斯按摩。“戴維斯,我要看著你心痛,看著你被魏詩詩傷害的體無完膚。等到你知道她又一次嫁給了喬一鳴的時候,我看你還會不會說的這麼輕鬆。”魏詩雨在心裏默念著。喬一鳴提前告訴魏詩詩,自己晚上要加班,可能回去的比較晚,讓她跟喬斯澄先吃飯,不用等他。魏詩詩嘴上說好,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她原本今天晚上就想向喬一鳴攤牌,問他想不想娶自己。這是需要骨氣多大的勇氣,才能張口問出來的。所以還沒有下班的時候,魏詩詩的心就開始跳個不停。正好喬一鳴說他回來的晚,這樣子她這顆七上八下的心就可以暫時放下一些了。一直到哄睡了喬斯澄,喬一鳴還沒有回來。為了不打擾喬斯澄休息,魏詩詩決定去喬一鳴的房間等他。她打開燈,房間裏麵很亮很亮,淺灰色的裝潢,跟喬一鳴的氣質真的很像,低調氣質。魏詩詩走過去,拿起床頭喬一鳴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看了又看。平時她很少來喬一鳴的房間,這裏跟他第一次進來時一點兒都沒變。這張照片是喬一鳴每天晚上都要看著入睡的,到現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