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我送你去醫院,你一定會沒事,你一定要沒事。”喬一鳴一邊跑,一邊鼓勵著魏詩詩。
魏詩詩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是最終也沒有發出聲音來,隻是她感覺到有水珠滴落在自己的臉頰上,滾燙滾燙的,然後又變得冰涼冰涼。僅存的一點兒意識,讓魏詩詩猛然一驚,這是喬一鳴的眼淚。他的眼淚為她而流!然後魏詩詩就閉上了眼睛。喬一鳴將魏詩詩放在後排車座上,開足馬力,一路上闖了無數個紅燈,終於抵達醫院。他抱起魏詩詩就往裏麵衝,一邊跑一邊喊救命。魏詩詩被送進了急救室,喬一鳴外麵緊張地踱步。一向不相信神魔鬼怪的他,竟然開始在心裏默默地祈求上蒼,保佑魏詩詩平安無事,隻要她平安,自己情願折壽十年。可是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表示隻能盡力而為,讓喬一鳴做好心理準備。此時喬奕森帶著喬斯澄也趕到了,聽到醫生的話,再看看喬一鳴的臉色,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隨時都會讓任何人灰飛煙滅。“如果救不活她,你還有這家醫院,就不需要再存在了。”喬一鳴的眸中凝聚著冷意,拎著醫生的領子說道。醫生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出聲。喬奕森上前拉過喬一鳴,對醫生說道:“你馬上進去,全力搶救,我會讓所有醫師來會診,在他們趕到之前,你必須保證裏麵的人還活著。”“是是是,我馬上去馬上去。”醫生哆嗦著說著跑進了急救室。喬奕森立馬打電話給醫術協會,讓以最快的速度派遣所有能調來的外科內科精英過來會診。“聽著,如果誰能救活裏麵的人,誰就是下一任的會長。”在所有參加會診的醫生進去之前,喬奕森許下了這樣的承諾。他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喬奕森拍拍喬一鳴的肩膀說道。這時候喬一鳴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暴躁他後悔他想打人,甚至顧不上問候一聲剛剛被解救出來的喬斯澄。經過一番緊急的會診和救治,魏詩詩的命總算是保下來了,隻是醫生的一番話,讓喬奕森和喬一鳴大出意料。“兩位喬總,病人的性命無憂,隻是刀傷太深,傷到了子宮,以後可能無法生育了。”大家推舉出來一人彙報道。聽到醫生的話,喬奕森和喬一鳴先喜後憂,不能生育了,確實是遺憾,不過好在命保住了。“一鳴,人活著就好。”喬奕森試圖安慰喬一鳴,不過又聽醫生說道:“不過好在,病人已經生育過,也算是圓了當母親的心願,不會造成太大的遺憾。對不起,沒能保住病人的生育能力,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喬奕森和喬一鳴很快就捕捉到了關鍵字眼“已經生育過”,難道魏詩詩曾經孕育過孩子?“辛苦諸位了,這樣的結果要感謝你們,還要麻煩你們照顧一下病人的後續情況。”喬奕森先反應過來說道。醫生們都離開,護士也把魏詩詩送到了普通病房裏麵,隻是喬一鳴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一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喬奕森問道。“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喬一鳴突然欣喜若狂,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搞的喬奕森一頭霧水。“知道什麼?”喬奕森問道。“詩詩就是程琳,程琳就是詩詩。哈哈,我真的是太笨了,怎麼沒有早一點兒想到呢?大哥,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抓到切爾西,一切就都明白了。”喬一鳴興奮地說著。喬奕森還是不太清楚,把喬斯澄交給喬一鳴,然後自己去處理善後的事情。“澄澄,這就是媽媽,這就是你的媽媽。”喬一鳴對兒子說道。“我知道呀,我一直都知道,她就是媽媽。”喬斯澄肯定得說。喬一鳴覺得,自己還沒有兒子聰明,竟然以為魏詩詩隻是一個跟程琳長得相似的女人。剛從聽到醫生說魏詩詩生育過,他就立馬明白了,魏詩詩是沒有生育過孩子的,而生育過孩子的隻有程琳。戴維斯發現有人查到了酒店裏麵,以他的敏銳,從他帶走喬斯澄的那一刻起,就打算出去躲避一下了。“戴維斯,我們這是要去哪裏?”看著收拾行李的戴維斯,魏詩雨問道。“這裏不能呆了,我們要換一個地方住。”戴維斯回答道。看他行色匆匆,魏詩雨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而且她更清楚的是,今天是魏詩詩跟喬一鳴的婚期。魏詩雨本來打算一早起床看牢戴維斯,不讓他隨便出去,可是自己昏昏沉沉就睡到現在,一醒來就看到戴維斯在收拾東西。“戴維斯,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告訴我,快告訴我,是不是跟那個賤人有關?”魏詩雨神經緊張,抓著戴維斯問道。“喬一鳴已經發現我們了,此時不走,難道你想被他們抓住?”戴維斯狠狠地回道,手裏還沒有停下收拾。魏詩雨一聽大驚失色,不敢耽誤,趕緊穿上利索的衣服,以便逃走。喬奕森的人查到這間房裏的時候,戴維斯和魏詩雨已經悄悄地從後門溜走,房間裏還散亂著一些沒有來得及帶走的物品。一路上魏詩雨都在質問戴維斯,如果不是他主動招惹喬一鳴,喬一鳴怎麼會發現他們。如果不是看在她肚子裏孩子的份兒上,戴維斯真想把這個婆婆媽媽的女人給扔下,自己走的倒幹淨。賓館是不能再住了,戴維斯隻好帶著魏詩雨在民宅裏借宿。魏詩雨勸說戴維斯不如離開這裏,回到拉維斯或者M國,但是戴維斯還是死活不肯。他還沒有看到魏詩詩和喬一鳴的下場,怎麼都不願意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