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則亂大謀,不如以退為進。

周小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歉道:“對不起,帝總,我不知道,以後我就知道了,我不會再犯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您交代我,我一定會記住的。”

周小衫說著,一臉的委屈巴巴的,眼中還噙著眼淚,又盡量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帝柏繁看到她這樣子,就像是看到阮初受委屈一樣,心裏怎麼忍心?

剛才的一臉怒氣立馬消失不見了,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但是道歉是不可能的。

“辦公室的所有東西,必須按照原樣擺放。這個水杯即使不用,也要放在這裏。”帝柏繁說著,又把水杯放在原先的位置。

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繼續說道:“還有這個通訊工具,名字也不要隨便更改,你可以辦公使用,但是不能隨便更改。”

“我知道了,帝總,我記住了。”周小衫回應道。

帝柏繁看著她很久沒有說話,竟然有一刹那的衝動,想要抬手去幫她擦掉眼角的淚花。

實際上,帝柏繁的手已經伸過去了,隻是在即將要觸碰到她的那一刻,被周小衫給躲開了。

“帝總,你幹什麼?”周小衫假裝驚恐地問道,然後躲開帝柏繁的手。

“沒什麼,擦幹眼淚。”帝柏繁說著,轉身離開。

周小衫坐下來,輕輕地沾了沾眼角,不至於毀了妝容。

剛才帝柏繁的舉動,分明說明他已經開始對她產生了錯覺,開始不忍心了。

周小衫之所以躲開,是因為不想這麼快接受帝柏繁,以免讓他產生警惕,讓他覺得她是有目的在接近他。

帝柏繁那麼聰明,現在隻是被對阮初的感情弄昏了頭腦,在失而複得巨大驚喜之中產生了錯覺,如果讓他輕而易舉地察覺到她的可疑,那麼她就裝不下去了。

周小衫知道,自己就是要跟阮初酷似,越像越好,這樣才能讓帝柏繁在意亂情迷之中沉陷。

但是絕對不能像之前那樣子傻了,以前做“周小杉”的時候,她對帝柏繁百分百順從,從不違逆他的心意,可是到頭來他一點兒都不感激。

看阮初對帝柏繁,周小杉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男人天生喜歡征服,越是難得到的越是珍惜,這一次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因為帝柏繁剛才對瑪麗的情不自禁,讓他耿耿於懷。

他坐在那裏,強忍著自己不去看一旁的瑪麗。他一邊告訴自己這個瑪麗不是阮初,他不能辜負阮初,一邊又覺得瑪麗就是他的阮初。

這種煎熬讓他心神不寧,坐立難安,隻有喝水,來勉強掩飾自己的情緒。

周小衫看帝柏繁的水杯又空了,於是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拿起杯子。

窗戶開了一條縫,這時候風從外麵吹進來,帝柏繁聞到了沁人心脾的茉莉香味,淡淡的,雅致得很。

“小初。”帝柏繁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情不自禁地喊道。

周小杉怔怔地站在帝柏繁的身邊,並沒有立馬離開。

帝柏繁一個沒有把持住就站了起來,猝不及防地將周小杉擁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