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村一片樹林裏,一輛驢車坑坑窪窪的黃土路上慢悠悠的走著。
板車上躺著一個女孩,女孩麵無血色,沒有半點生氣。
“嗚嗚他爹,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好好地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嗚嗚”
板車左側的華氏哭著,眼睛撇過躺著的女兒心裏一咎一揪的疼。
正在趕驢車的安大歎了口氣,連連搖頭:“還能怎麼辦,回家那把鐵鍬到西山把人埋了罷。”
華氏聽了哭的更凶,她靠近茯苓,兩隻手用力搖晃著她的胳膊:“啊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說走就走了,你怎麼舍得扔下娘啊”
感覺身下晃晃悠悠的,身上也是晃悠悠的,茯苓漸漸有了意識,胃裏肚子裏漲得難受,剛要開口喊疼,一張嘴吐出不少的水來。
吐出的水太多嗆到了氣管裏,茯苓劇烈的咳嗽起來。
“媽呀,老頭子,你看茯苓是不是又活了!”
華氏見茯苓有了動靜,馬上停止了哀嚎,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
“籲”安大聽了趕忙停了驢車下地一看究竟。
茯苓劇烈的咳嗽,喘氣都費勁極了。
安大扔了手裏的鞭子就上了驢車:“快,快把孩子扶起來!”
華氏聽了,趕忙和安大把茯苓扶了起來,抬手用力敲打著她的背,直到好久,安茯苓才喘過氣來。
骨頭都要被華氏敲折了。
“哎喲,我就說那大夫是庸醫,這人還活著呢,硬說是死了。幸虧這丫頭醒了,要是我和你爹真給你埋上,你可怎麼活啊!”
華氏說著,一拍大腿。
茯苓回神,打量了一下安大和華氏,看著他們都穿著古代的粗布衣裳有些詫異,低頭看看自己的,也是一樣,而且細胳膊細腿的,這幅身子明顯不是自己的。
“這是哪?”茯苓四處環顧了一下,此處沒有城市的高樓大廈,沒有連綿起伏的噪音,此處藍天白雲,綠樹成蔭,一看就是環境大好的。
“哎呦,這孩子是傻了。你掉進河裏,我和你爹借了驢車拉你去城裏看大夫,那倒黴的大夫說你沒救了,我和你爹才把你拉回來的”
茯苓掐了大腿一把,原來真的不是再做夢。
見茯苓似懂非懂的點頭,安大才駕著驢車回村裏。
驢車上,filing的大腦裏就跟放電影一樣,以前的事情一幕幕的回放在自己腦海裏。
驢車又駛了一段路,拐了幾個彎終於到了家。
遠遠的就望見安家門口聚集了不少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什麼。
“哎,你們看,安家的這不是回來了!”
有人說著,大家都看了過來,茯苓首先跳下了車。
“你沒死,沒死就好,你死了這婚我還不知道找誰退!”
茯苓下了驢車,就有一個四十出頭的婦女走了過來,她的嗓門有些大,吐沫星子噴了茯苓一臉。
茯苓打量了一下那婦人才想起,這人是錢力的母親,她未來的婆婆。
華氏聽了急忙上前:“退婚?親家,我們茯苓好好的,也沒缺胳膊,沒斷腿的,為什麼要退婚?”
錢母打量了茯苓一眼:“沒缺胳膊沒斷腿是不嫁,但是她去勾引張秀才,我們錢家的老臉都被她丟盡了!”
勾引張秀才?茯苓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張秀才長得倒是不錯,而且出口成章,原主倒是對張秀才有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