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茯苓穿越來的這具身體沒上過學不識得兩個大字,但安茯苓這個靈魂可好歹是學完了大學課程的好吧,十以內的加減乘除不是問題,而且安茯苓才十六七歲,年輕有活力,記憶力自然那也是杠杠的。

她絕對不會記錯,昨天一大早將所有要賣的動物們裝籠的時候,後院裏就是餘了七隻雞才對,這些雞都是當初她央了寧承燁從鎮上買的小雞仔回來喂養,雖然中途因過於小而死了兩三隻,但她知道喂養動物這是再所難免的。

可如今這些雞個個都喂到一兩斤大個了,沒有其他原因斷不會死,且就算是沒命屍體總得留下吧,如今卻是憑消失了,這意味著什麼?

家裏進了賊!

安茯苓雙眸一眯,當即又把院裏的小鴨還有羊蹄莢樹下籠子裏的野兔們都數了一遍,嗬,隻少了一隻雞。

安茯苓這下卻有些想不通了,按說若真是進了賊,哪有看到這滿院的動物卻隻黑心拿一隻雞的,那值幾個錢,而且一隻雞還沒有一隻野兔重和值錢啊。

除了這一點以後安茯苓還在想,自家是什麼時候進的賊。

昨天天微亮她跟寧承燁就進了鎮去做生意,下午才回來,那一趟也隻在家放下做賣買的籠子便又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奔往了木溪村娘家,細想起來當時在家也隻待了不足半刻鍾的時間,而且隻在內屋轉了一圈就急急走了,後院……並沒有來看。

後來直到深夜在娘家用過了晚飯才又回來,回來洗漱一番便坐床上數錢,當時那興奮勁就高高興興的睡了,也沒有在意後院的動物們,因為早上就給他們放了足夠的吃食和水,誰成想……

早知道昨天下午回來那一趟便該進來看一看的,說不定便能發現異樣,如今卻是連雞什麼時候掉的都不知道。

但隱隱的安茯苓覺得這雞應該是在白天她和寧承燁都不在的時候掉的,一來那時候家裏一個人也沒有確實比較好下手,且四鄰八鄉的人都上鎮上趕集,村子裏的人眼也少,好下手。

二來,雖然昨晚他們睡得比較好,但安茯苓也是個驚醒的,且跟寧承燁同床共枕她一向暗暗防著他,雖然她不會說出來,且她也知道寧承燁這樣的男人隻怕也是個驚醒的,半點風吹草動一定能察覺到。

所以晚上偷雞的可能倒是不大。

坐在後院屋簷下一根小獨木凳上安茯苓歎了口氣,昨天才賺了一筆,今天就虧了一筆,真是煞心,而且還不知道是哪個幹的,要是讓她逮到了定不輕饒。

想到這兒她猛的站了起來,不行,不能這樣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她可不能縱容了那偷雞賊,不然有些事隻怕有一就有二,以後就沒完沒了了,她可不想讓人認為她是個好欺負的。

每個村都有那麼一些小偷小摸的人安茯苓也明白這個道理,真想追究個所以然是追究不出來的,所以既然說理是說不通的,那不如便也給那人一記悶虧讓他知道這寧家的東西可不是好招惹的。

不過那偷雞賊昨天一整天寧家都沒人竟然隻拿了一隻雞,安茯苓始終覺得可疑,看來得好好看看這個賊究竟是誰了。

後來安茯苓又在後院轉悠了半天,在院西角的牆角邊她發現了一地散落的雞毛,這些雞毛落在草叢堆裏沾了不少晨露,看這樣子果然是昨天他們不在家雞才被偷的,安茯苓扒開草叢卻見牆角有個窟窿……

雖然每個村落都有些小偷小摸的慣犯,但像寧承燁這樣的家庭實在沒什麼可偷的,所以後院的四麵牆也很低矮,即便是如安茯苓這樣的少女費點兒勁也可以翻進來,沒什麼難度,說白了那就是比較高的籬笆罷了。

但是這個洞……難不成那賊是從洞裏鑽進來的不成,可什麼賊有可以好翻的牆不翻卻要鑽洞,而這個洞也提醒了安茯苓寧家貧寒以前不曾聽說被盜,如今卻出這種事……

一切都透著怪異的難以解釋,但這天晚上安茯苓並沒有把家裏少了隻雞的事告訴寧承燁,她隻是驚奇的問寧承燁:“今天我在後院西牆角竟然發現了一個洞。”

寧承燁不以為然,隻道:“很久以前就有了,之前村裏吳大嬸家那條狗總喜歡鑽進來,我便給它些吃的也沒有封那個洞,不過,那隻狗去年死了。”

安茯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寧家後院有這個洞是村裏很多人都知道的,後來安茯苓便不再說什麼,她還想先確定一下這件事再跟寧承燁相商。

接下來的兩天安茯苓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在村裏走街串友她也沒發現別人有什麼異樣,而家裏的雞也沒有再少,看樣子是自己在家裏待得太久,讓那個人沒有下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