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就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隻是若不嚐試一下又知道一定不成呢,但真正來之後不出所料的果然是這種後果,寧承燁雖然不甘沒拿到魚塘,但卻也沒有太大的失望,畢竟在意料之內。
回到寧家的時候天已大黑了,安茯苓安靜的做好了飯菜兩二夫妻什麼也沒說的吃起了晚飯,安茯苓什麼也沒問,寧承燁歎了口氣:“你估計是早就猜到了吧。”
“他跟我們那大仇那麼大怨,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們得逞,我們得想個法子迂回一點的來得到那魚塘,哪怕是間接的也行。”安茯苓歎了口氣,“用正常的程序,隻怕是要被他刁難死的。”
“我也覺得,原本跟他就結了些怨,我們這樣撞上去反而像是自己傻故意往槍口上湊一樣,可是娘子,你還有什麼法子呢?”寧承燁問。
“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太到,算了,你明天還要去給嘉賓樓送蝦,先不說這麼多,今天早就睡吧。”
一夜無話。
早起天剛蒙蒙亮,後院的大公雞仰著脖子叫了好幾聲,迎著滿世界的白霧推開房門,見這冰冷的秋霧,估計今天還是一個陽豔高照的天氣,安茯苓叮囑寧承燁多穿了兩件衣服,才讓他挑著一擔子的蝦進了縣城去。
嘉賓樓那邊早就傳來了消息,說是最近的蝦式新菜實在好賣,幾乎每天來吃這新菜的客人都是爆棚滿坐,還有不少有錢人家的婦人小姐們也派家裏的小廝排著長隊的要買不少幹貨回去品嚐,一時之間,關於蝦的一些新說話有點萬人空巷了。
加在白老板原本就很會做生意,幾乎在蝦式新菜剛上桌的前幾天,每天都讓一個大夫坐鎮酒樓之中,不光是為了講解蝦的生克之道,還把安茯苓寫的那張單子公開來抄了好幾份在酒樓每間廂房中都貼著有,這樣大家也就方便看和熟記了。
而且對於那些對蝦原本就天生過敏的人,若在第一次嚐試之後過了敏白老板也免費提供看病,並勸導其以後不要再吃,這樣的貼心怎能不叫大家喜歡呢。
所以一時之間蝦的供應量就大了起來,安茯苓幾乎每幾天就要讓寧承燁給嘉賓樓送一次貨,比之前的雞鴨要得還勤。
這也是安茯苓急切的想要將那魚塘盤下來的另一個原因了。
不過安茯苓並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寧承燁前腳出了門,後腳就有幾個尾巴跟了上去。
原來羅村長自那日寧承燁找過他說過要包魚塘的事之後,羅村長便心心念念的記下了,他不僅私心裏覺得這魚塘可能會有賺錢的法子外,還覺得這可能是一個能整治安茯苓跟寧承燁的機會。
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當即就讓人堪查起那魚塘來,就想搞清楚這裏麵究竟有什麼玄機,另一方麵自然也讓人盯梢上了寧家,所以這一早寧承燁出門,他們自然也就跟著出了門了。
寧承燁到得縣城的時候太陽已高升起來了,四下裏慢慢熱鬧起來,清晨的小鎮在一片水汽氳氳之中,遠遠近近的小橋,樹木與老屋都顯得十分有年代感,像秋天裏的一幅美畫。
寧承燁仍是如安茯苓來交貨一樣,進的是嘉賓樓的後門,進了後門那幾個被羅村長雇來的大漢自然就進不去了,不過他們在一旁的小巷道裏死守著,直過了好一會兒寧承燁才被一個滿麵春風的小廝送了出來。
幾個人相互望了一眼便都跟了上去,寧承燁心裏還細算著這一次交付的銀錢對與不對之時,幾個大漢便一把拐帶了他將他拖拉進了一旁的巷道去——
四個人,兩個人死死扳著寧承燁,另外兩個則去檢查寧承燁那空空的兩個水桶,裏麵還有一隻小蝦米在跳躍,想必是之前嘉賓樓的人沒有倒完的,但即便是沒有這隻小蝦米的存在,四個人也早就從桶內聞以了好大的一股海腥味兒了。
“蝦?”四個人怔了一下。
為首的一個大漢站起身傲慢的看著寧承燁:“你們在給嘉賓樓供應蝦?”
寧承燁皺了一下眉,答非所問:“你們是誰請來的?”
其實這一問完全是多餘的,不用問寧承燁也知道極有可能就是村長幹的,這之前他們也沒跟誰有怨,李馨香不是能做出這種大手筆的人,也隻有羅村長喜歡這種暗地裏的勾當。
“你管老子的,老子問你話呢?”那人怒目而視。
寧承燁正因魚塘的事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子這四個人闖上門來,他想到自己也好久沒有活動手腳了,怕是要生疏了。雖然兩手被後麵的兩個大漢所製,但寧承燁一抬腿突然一個掃堂腿就把那為首的大漢給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