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發現疫情的確實不是寧家,林家的牛出問題的時候安茯苓就已接連醫治了好幾家差不多情況的家禽了,所以說疫情是從寧家開始爆發出來的,這樣的說法實在沒有道理。

羅村長也不過是利用了民眾的從眾心理,加上那些本來就家中死了些家禽的人,心思難免會動搖不定,羅村長又向來是個會煽風點火的能手,大家會中計也難怪了。

不過安茯苓跟寧承燁也早就猜到了出了這樣的事情羅村長這個小肚雞腸的人怎麼可能放過呢,一定會在村裏掀起一番風雨,所以夫妻二人早就想好了對策,而這幾日安茯苓沒有再在村中走動,也沒有再去給大家夥家中的家禽看疫病,雖說不是故意而為,但卻也是有意讓羅村長鑽這個圈套。

羅村長自以為自己了不起,終於逮到了可以一舉將寧家夫妻兩個扳倒到十八地獄再無回還之餘地的地步,卻不想,這早就是人家夫妻已經商量好的事情,疫病是他們任何人所不想,而事情來臨之時安茯苓雖然慌張忐忑過,但卻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對策。

這也就是那一日安茯苓拿菜刀切到手時才想到的,而寧承燁不過還是跟以往一樣繼續支持她罷了。

眾人被寧承燁一通激動的說辭也漸漸撫得平息了心情,仔細想想原也有些荒唐,加上寧承燁最後還說了他們寧家願意自掏腰包解決疫病,這樣的鄰居實在好得沒處挑了,他們又還能說什麼呢?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這關鍵時刻安茯苓卻不露麵,不會是怯了讓你來給大家下拖字訣的吧。”羅村長自然不甘心,繼續慫恿人心。

寧承燁笑了:“這幾天疫病發展嚴重,茯苓說不能再拖了,所以拿了家裏的錢去了縣城找大獸醫尋方法,隻要大家還願意相信我們寧家,我寧承燁便拿自己的性命在此擔保,不出五天一定給大家一個交待。”

“我相信茯苓,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也不會再讓我們蒙受損失。”張大爺在這時候站了出來,他輕輕說了一句。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寧承燁就一副清淡高寡的樣子立在原地,一動未動,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改變過的淡然表情實在讓人捉摸不透,卻又確信無疑。

微風吹過院落,幾片泛黃的梧桐落葉隨風起舞,猛然回頭望時,才發現不知何時這院裏的這棵大梧桐樹竟然已在開始漸漸禿了頭,葉子一日比一日少,秋日果然來了。

“我也相信茯苓,既然人家寧家都自願掏錢去找解救的方法了,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就是,原來這兩天沒見著安茯苓竟是她已為了這疫病去了縣城求法子,細想來倒是我們的不對了。”

有了第一個站出來自然後麵的人也都會想得通,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終究還是相信了寧承燁,大夥扭身便又風風火火的回去了。

李馨香看著眾人離開便也跟著人流離開了,可是走前還是不免轉身又看了寧承燁一言,寧承燁說安茯苓前兩日便拿著銀錢去了縣城求醫,也就是說接下來至少會有好幾天這寧家都隻有寧承燁一個人嘍。

雖然今天上寧家逼宮的事情沒有成功,但李馨香卻還是意外的露出了笑臉,因為她知道她又發現了一次可以接近寧承燁的機會。

眾人散去,羅村長隻恨恨然的看著寧承燁,寧承燁麵上嘻笑,看著他:“村長可還是有什麼指教?”

“哼,我倒是要看看這一回你們究竟還有什麼招術可以救得了一村的家禽。”羅村長臉上一派冷然,“最好不要是拖字訣,若是那樣,我可是會毫不留情的趕你們出村的。”

“那村長大可以把心放回肚裏去,因為你沒有那個機會了。”寧承燁淡然回複,然後便扭頭回了屋去。

……

卻說之前那一日,安茯苓把自己這個計劃跟寧承燁說罷,寧承燁雖然同意,但卻一直要求要跟安茯苓一同去縣城求醫,畢竟安茯苓一個女子寧承燁還是不放心的,更何況這一次他們還是有求於白老板,寧承燁決覺得白老板有時候看安茯苓的眼神讓他極不舒服。

寧承燁說:“我們可以像上次去烏龍縣一樣,讓娘過來幫忙看著家裏就好。”

不過安茯苓拒絕了,她說:“我們夫妻兩個不能都走了,村裏疫病如今這麼嚴重,若是我們夫妻齊齊消失了他們心中更慌更沒有主見隻怕到時候更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再者我們家的受災情況也是嚴重得很,總要有個人留下照料,娘他們村似乎並沒有發生這疫病,若是讓娘過來,一來她是撫不平村裏人的心思的,二來若她帶了疫病回村染給了家裏的家禽豈不是更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