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茯苓走的那天下午寧承燁就後悔了,他應該不管安茯苓拿出多少理由來都跟在她身邊才對,可是他沒有,所以安茯苓走的這幾天寧承燁思念欲甚,常常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獨自暗歎。
雖然村裏的村民們都本著對安茯苓信任沒有再來找麻煩,但一個李馨香卻也夠寧承燁吃一壺的,這個癡纏的女子天天來寧家找他,各種示好各種勾引,雖然寧承燁是從來沒看在眼裏過,但終究這麼個麻煩東西在眼前晃來晃去,難免讓寧承燁心情越發煩躁起來。
“你到底走不走?”寧承燁瞪著她。
李馨香一時無語,為什麼她不管怎麼做這個寧承燁就是半點也感動不起來,他的心當真是石頭做的不成。
正當李馨香不知如何是好時,門突然開了,一絲陽光透進屋來,緊接著隻見日光裏頭沐浴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安茯苓俏然提著裙角進了屋,臉上堆著笑容:“相公,人家來者是客,你怎好開口就拒之門外呢?”
安茯苓站在門口已算是聽得夠多了,對於寧承燁的真心她發誓真的不會再有半絲一毫的懷疑,哪怕是質疑也不會了。但對於李馨香這朵白蓮花她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這麼久了,怎麼這李馨香就是對寧承燁不死心呢,愁死她了。
“茯……”寧承燁的驚訝激動遠大於李馨香,他完全沒想到這時候安茯苓竟然回來了,當下第一反應就是這屋門緊閉而他卻跟一個一直就跟他糾纏不清的女子待於一室,他有些怕安茯苓會起疑些什麼。
而李馨香則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一張臉,這安茯苓竟然真的回來了,她當真有辦法再解決村裏的疫病不成,這人莫不是瘋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沒本事,就認定別人也跟自己一樣的沒本事。
安茯苓將自己的包袱放置到桌上,然後就伸手去倒水喝,一麵行動一麵笑望著李馨香:“我剛才若是沒聽錯,好像聽到李姑娘說想給我們家相公做小啊。”
李馨香的臉色微微一閃,她確實是說過但這樣的話她也隻是想說給寧承燁聽罷了,她可不想在安茯苓麵前承認。
寧承燁伸手去拉住安茯苓的小手,眼裏臉上全是笑意:“娘子,你聽我說……”
安茯苓卻擺手讓他住口,她轉身看向李馨香:“哎呀,說起來我們寧家的活路那確實是越來越多,要是真多個人替我們夫妻分擔一下那也是好的,相公你說是不是,既然李姑娘有這樣的覺悟喜歡給人做小,也好,來,今天先伺候我一下,給我揉揉腿先。”
說著安茯苓就把腿伸到了李馨香的麵前,她揚了揚:“這可是你做小妾的本分哦。”
一般來說男人要納妾雖然大多是出於自己的意願,但也得要正室同意,而且妾的身份也低,在家裏除了要伺候男人以外,伺候正室更是無可厚菲,安茯苓此時所做不過是順著李馨香的意罷了,她想做妾,那就讓她來做好了。
見著那隻在自己麵前肆意晃蕩的腿,再一看安茯苓那滿臉的得意,李馨香咬牙:“安茯苓,你休要得意,哼。”說罷便氣衝衝的跑走了。
李馨香前腳跑了出去,安茯苓後腳便也放下了腿,但寧承燁卻手疾眼快的一把將安茯苓的腿抱在懷裏,一個勁兒的按摩著:“娘子辛苦了,還是你會收拾人,相公我可得多學著點兒了。”
安茯苓任他把自己的腿抱著一副像失寵了拚命想複寵的皇妃一般討好自己,安茯苓卻隻抱著突然蹭到身邊的雪團子,揉著那一身可愛的白毛,隻道:“這個李馨香,究竟他屋裏人是怎麼想的,一個女兒養成這樣竟然也不知道管管。”
“說她做什麼,娘子,你走了這麼幾日可知相公我真是難受極了。”寧承燁湊上前去鼻尖在她的臉上掃來掃去,簡直比雪團子還要黏人。
大抵是安茯苓懷裏的雪團子覺得這男主人太爭寵了,一把跳上來伸爪子就在寧承燁臉上一抓——
“啊?”寧承燁吃痛鬆開了手。
安茯苓抱著雪團子吃吃的笑,她也知道其實真正在等待的人才是最難過的,加上之前寧承燁在李馨香的事情上表現還不錯,讓她一回來就聽了一頓甜言蜜語,她甚是開心,伸手拉過寧承燁仔細的瞧了瞧被雪團子抓過的左側臉。
“好險,沒抓出印子來,要是毀了容本姑娘可不要了。”安茯苓打趣他。
寧承燁伸手一把將人給摟到了懷裏,隻道:“你敢。”
兩人一陣甜膩,安茯苓才推開他,寧承燁也歡天喜地的起了身,隻道:“你才回來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做午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