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承燁沒想到安茯苓竟然是這樣安慰他的,他心裏真是失落得很,看著安茯苓滿臉都寫著委屈兩個字。

安茯苓笑了,伸過頭來便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迎著燭火說道:“我知道難為你了,可是誰讓那些姑娘們就好這一口呢。不過你放心誰要敢真跟我搶男人,我,我就跟她拚命。”

聽安茯苓這麼一說寧承燁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他一把將安茯苓摟到懷裏,在她耳邊說道:“才親一下,我要更多。”

“啊?”安茯苓沒反應過來,可寧承燁的嘴卻已然壓了下來,他將她抱得很緊,雙唇欺壓而上舌頭便靈巧的撥開了她的雙唇在她嘴裏肆掠的奪取甘甜,他閉著眼像食髓知味的孩子不肯放手。

安茯苓突然被吻竟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推打了他兩下終還是任由他施為,大抵是感覺到懷裏人兒的意向,寧承燁越發大膽起來一把將安茯苓壓到桌上,一桌子的銀票灑落了一地也沒有人管,他直將她吻得昏頭轉向不知所然。

直過了很久,寧承燁並沒有下一動作,而是不舍的輕輕放開她,卻不肯從她身上下來,隻低聲問道:“娘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跟我圓房。”

要說感情他們的感情已然水到渠成,而且他們也是合法的,似乎一切都已無阻礙,可是安茯苓一聽到圓房兩個字還是心慌得很,她低著頭隻道:“那個,我我一點準備也沒有啊。”

“這需要準備什麼?”

是啊,這種事好像也不需要準備什麼的啊,安茯苓目光遊移:“可是,我去年嫁給你時才十七歲啊,今年,今年也才十八還沒有滿呢。”

若是要二十一世紀她還在讀書呢,小小年紀怎麼就跟成親啊圓房啊什麼的東西扯到了一堆,而且她還這麼小的年紀身體還沒長成呢,再者萬一圓了房肚裏再揣上一個那可不得了,她才不想這麼小當娘。

所以她道:“能不能再等等啊。”

其實當初把安茯苓取過門時,之所以沒有跟她強行圓房,除了覺得兩個人沒什麼感情外,也確實是考慮到她還小這個問題。

一聽她這麼說寧承燁放開了她,隻道:“今晚可不許你再抱著雪團子睡了。”

安茯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直道:“你去掀被子看看,那家夥隻怕早就把你的位置給占了。”

寧承燁一怔忙上前去掀開了店上那軟和輕薄的花被子,隻見一團雪白蜷在床中央心口一起一伏正在睡得舒服恣意。

寧承燁眉頭一擰隻聽身後安茯苓笑得越發歡快了,他一氣之下把熟睡的雪團子給抱了出來放到了它自己原本給它做的小窩裏,然後便愉快的上了床。

看著這個跟一隻貓也能置氣的男人,安茯苓越發忍不住笑了,但嘴上卻也沒說什麼。

一夜好睡,無夢無話。

第二天酒樓並沒有什麼大事,夫妻兩個便攜手去了芙蓉閣,早飯過後街上越發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的人流形形色色川流不息,車水馬龍的街市,即便大源隻是一個小縣城也仍是熱鬧得無以複加。

太陽高升,街道邊上叫賣吆喝的聲音便越發多了起來,而芙蓉閣中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人越來越多。

快中午的時候陳如雅帶著一個少女跟一個貴婦進了芙蓉閣的門,安茯苓眼尖一下望見了三人,便跟著笑臉迎了上去。

隻見今天陳如雅著一身碎花藍紋布的第裙,上麵是紗製雙麵繡鯉魚的長擺衣,束衣款款,釵環連響,仍舊是貴氣十足,另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顯得活潑靈動,一身江南好料的粉紅大擺裙十分顯眼漂亮;至於那個貴婦有一點點微胖,但白皙的皮膚跟一身的好首飾好衣料來看,也是富貴至極的人家。

“哎呀,稀客啊,如雅姐姐可是好久沒來了,這不是沈家的大小姐嘛,這位是……”安茯苓倒是認出了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那天的茶話會是見過的,隻那位微胖的貴婦卻是一時不太記得了。

陳如雅忙介紹道:“這位是劉家遠房表親的姨母。”

“原來是劉夫人,三位快些請進,需要什麼隻管跟我說,我給三位打七折。”安茯苓拉著幾人進了屋,滿臉堆笑。原來是劉家的親戚,這縣令姓劉,顯然這位劉夫人家也一定非富則貴了,總是是不能得罪的。

劉夫人也是有一點傲慢自得的,似乎是天生就過慣了高人一等的生活一般,除了進門那一霎看了安茯苓一眼外,進店外便不再看安茯苓了,隻一雙眼睛在店裏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打量著,櫃台麵上她四處走動,不像是挑首飾,倒像是在看店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