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重新給慕容珍畫了一副畫,慕容珍為了答謝他又給他的配劍買了一個漂亮的劍穗,兩人你來我往之中看似是簡單的禮尚往來,可隻有二人心裏清楚那些莫名的悸動跟歡心。

慕容珍因為喜歡安靖常常出入寧府,對於之前李馨香暗算的事倒是並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那天回去的時候青青扯著她的衣袖指著前麵人群裏那一襲青色道:“小姐,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女人。”

李馨香的樣子慕容珍化作灰也是記得的,一看到李馨香鼓著個氣一臉漲白的樣子,似是剛受了什麼閑氣很不開心,但是慕容珍還是混身抖了一下,那一晚的驚悚因李馨香那張臉又一次莫名闖進腦海,她不由的拉進了青青的手腕。

青青看慕容珍一時這般模樣也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她哼聲:“小賤貨,小姐你先回去待我去收拾她。”

“青青……”慕容珍皺眉有些擔心的看著青青。

青青以為自家公主又要悲天憫人的說一通讓她放棄反攻的機會,但一愣之後慕容珍卻道:“你要小心些,那個女人的手段向來狠毒的。”

慕容珍這樣說青青反而高興了,她搖頭笑道:“我的公主殿下,我又不是第一回坑人了,放心吧。”說著青青便一溜煙的跟上了前頭的李馨香。

李馨香本來就不舒坦,今天才得到的最新消息縣衙裏抓了三個歹徒說是什麼對良家少女企圖不軌,原以為縣令隻不過打個十來板的畫個押就放人,本來也沒得逞不會懲罰得太厲害。

李馨香還擔心那三人會不會把自己供出去,隻是道上的規矩收了錢就得硬抗到底,想來是不會招出她的。可惜她們全都想錯了,縣衙這一回竟然連審都沒有審直接把三人給判了重罪,當天晚上就打死了一個打脫皮了兩個,現在也不知道另外兩個還活著沒有。

縣令突然下手這麼狠,莫不是寧家從中塞了什麼好處?李馨香還沒來及思考通這個中關節,自然她也不會想到她綁到的可是當朝長樂公主殿下。

而此時沈娟秀也得到了消息,看到第二天還活蹦亂跳半點事也沒有的安茯苓,她出了那麼錢焉能不生氣,虧得李馨香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了一大通,可好,現在果然是看好戲了,隻是看的是自家的好戲。

沈娟秀是作主子慣了的,即便是跟李馨香合作也依舊是拿著主子的派頭,這一回更是把李馨香給訓慘了,加上李馨香本就理虧在前了自然更是不好說什麼,今天兩人可以說是有些不歡而散,李馨香怨恨沈娟秀的脾氣,沈娟秀又痛恨李馨香不頂用,可以說兩個人都是一肚子的氣。

沈娟秀跟李馨香吵的嘴幹舌裂一回到自己家屋子便端著桌上的一碗酸梅湯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吟荷剛想要製止可見著那碗底已空也不好再說什麼,那是昨天就放在這桌上的酸梅湯因為沈娟秀當時不想喝,下人們一時沒來及撤下去的,擱了一整晚哪裏沈娟秀那小氣的胃還受得了,怕是要喝出毛病的。

可是湯已然下肚吟荷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最好是沈娟秀什麼事也沒有,就算有什麼她也抵死不會承認跟這碗她喝過的隔夜酸梅湯有關係。#@$&

青青一路跟蹤李馨香摸清了她的住處,當天晚上就買通了之前收拾沈娟秀的幾個人,她才沒有她家公主那麼好脾氣,是夜就將熟睡在床的李馨香給綁了抬到了慕容珍的房間裏去——

而此時,明月高懸,星辰閃目。清風送爽,百花送香。安茯苓剛沐浴完擦著半幹半濕的頭發身上穿了一件紗製純白的睡衣出來,雪團子跳上來求寵般的要抱抱,安茯苓將她抱在腿上自己坐在床上,寧承燁正在一旁的燈下寫著什麼,安茯苓湊了過去:“相公,這麼用功呢。”

寧承燁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淡淡的花香,氣血不受控製的開始翻滾,他扔下筆一下將她惡狼撲食般反撲在床,他壓著她狂肆地笑:“怎麼,餓了?”

一句餓了把安茯苓說得頓時麵紅耳赤,她小柔手輕輕推在他胸膛之上,翻了個白眼:“少混說,才沒有。”

“那你幹嘛挑撥我。”%&(&

“我不過問你一句怎麼就挑撥你了?”安茯苓不滿的嘟嘴,為什麼現在每到了晚上關起門來她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個字即便是再正常不過在寧承燁看來也成了挑撥呢。

寧承燁翻身與她並肩躺著,他歎了一氣道:“今天酒樓裏差點有人鬧事呢。”

安茯苓一怔,坐起身看著寧承燁:“怎麼回事啊?”

寧承燁雙手交叉在腦後枕著,眼睛望著帳頂,隻道:“今天有位客人說我們端上去的雞肉不是很新鮮,這種事我們茯苓酒樓也是從未出現過的,所以當時我就過去嚐了,結果發現那桌上的雞肉確實味道有點怪異,估計是放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