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回到沈小蝶屋裏便隻見著沈小蝶一人,情急之下竟是連門也忘了合縫上,隻想著那采荷丫頭怕是有什麼事也出去了,瞧著床上睡著的大美人,他自然是心癢難耐,一時忍不得便撲將了上去——
可卻沒有料到事情到了一半這衣服還沒脫完采荷就又回來了,回來不說還不知道在那兒又找了個女子跟著來,這樣的情況是他始料未及,但他也明白奸淫良家婦女是多重的罪過,更何況他想染指的還是相府的千金,事情隻怕就隻有更大沒有最大了。
所以當下他腦子裏冒出第一個想法便是如何才能將事情瞞過去,見進屋的也不過兩個弱質女流,他當下心一橫就將二人也跟著轄製起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手才剛碰到門說要關上,卻突然門口多出兩隻粗壯大手來猛的一拉,門反而大開了起來,兩個凶眉煞臉的精壯小廝一前一後進了屋,對著安茯苓一個拱手:“夫人,我們聽到屋裏在吵,可是有什麼事?”
“給我把這個混賬東西抓起來送官。”安茯苓一肚子火氣,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是人品極多啊,竟然敢犯到她頭上那她也就不客氣了,還好寧承燁多個心眼出門給她派的都是些會點武功路數的人。
采荷原本一顆心都快要嚇得跳出來了,見那車夫兩三下被那二人製服這才重重鬆了口氣,忙跑到床邊:“小姐,小姐快醒醒啊。”
沒有理由出了這種這樣吵鬧自家小姐還睡得著啊。
安茯苓皺了一下眉,轉頭看著那已被自己小廝打趴在地的車夫,冷聲問:“你給她灌了什麼?”
那車夫知道計破,一切都完了,偏偏不想服輸的卻在安茯苓那淩狠的眼神之下又一次敗下陣來,他咬牙:“隻,隻是一點蒙汗藥,她睡一覺就沒事了,我我也隻是一時色迷心竅,夫人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安茯苓挑眉:“你膽敢對相府千金出手,落在我手裏算是輕的,可知她是大源藺府那位少爺的表妹,若是落到他手你隻怕要被扒下一層皮來。”
那車夫怔愣了一下,隻知道這位小姐軟弱可欺卻不知其背後竟有那樣厲害的人物撐,看來自己果然是豬油蒙了心竟以為那樣的高官自己也可以攀,果然那富貴一流都是自己沾染不得的嗎?
一時他頹廢了下去,安茯苓冷哼:“你們,一人守到外麵一人將他押到烏龍縣令兒那去交給縣令大人處理吧。”
安茯苓交待了這邊,轉頭坐到床頭看著仍自熟睡的沈小蝶,她皺了一下眉,對采荷道:“放心吧,她沒什麼大事。給她把衣服穿好,明天應該就會醒了。”
采荷半哭著吸了吸鼻子,點了下頭。安茯苓歎了口氣,隻道:“她也是命苦,遇著那麼個嫡姐想來向來日子都不好過。如今又遇上這樣的糟心事,她隻怕越發難受,所以這事她醒後就不要跟她提及了,隻說是我打發了那車夫要送你回藺府,放心吧,有我給你們向藺大哥說明情況,沈娟秀那兒不敢如何的。”
采荷隻是點頭:“多謝夫人仗義執言,奴婢和我家主子都會銘記於心的。”
……
在烏龍縣一共逗留了三天時間,這三天裏,安茯苓跟沈小蝶倒是極能說得來話,知道了一切沈小蝶對安茯苓也是越發的另眼相看,對她更是感激不盡。等到安茯苓把這邊的生意談妥之後,一行人這才又回了大源去。
沒來得及回寧府,安茯苓便先行將沈小蝶送去了藺府,白衣藺傲寒正在書房看賬目,聽聞安茯苓來尋他他還一陣恍惚。
出門隻見安茯苓將沈小蝶給扶了下來,兩兩相見藺傲寒竟隻覺猶如隔世一般,他迎上來拉住沈小蝶的手:“這些天究竟去了哪裏,我如何尋也尋不到你。”
看著藺傲寒一臉緊張的樣子安茯苓眉頭挑了一下,看得出來白衣服的他似乎對這沈小蝶感覺很不錯,沈小蝶也是一時激動得無以名狀,隻伏在他肩頭作唔唔哭狀。
安茯苓把前因後果都給說了一遍,不過那個惡心的車夫就沒有多提了,也不想再膈應更多的人,這事有她跟采荷知道就夠了,也免得沈小蝶身心再受打擊。
白衣藺傲寒不似黑衣藺傲寒,見了安茯苓總想著如何粘上去,他很得體大方的跟安茯苓道了謝,又請她入府喝了杯茶閑聊,沈小蝶拉著她的手也是十分的親切,二人有著說盡的話。
不過沈小蝶回府的事還是很快傳開了,安茯苓才送了沈小蝶回來沒一刻鍾,前腳出了藺府的門,後腳沈娟秀便趕了過來推門進了藺傲寒的屋,卻見藺傲寒緊握著沈小蝶的手對她無邊的關懷,沈娟秀一肚子的氣就蹭蹭的冒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