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馨解禁的第二天便在院子裏甩著長鞭又打罵了自己院的下人一通來出氣,漪雲也沒能逃過很是挨了一頓打,隨後慕容馨便又風風火火的出了門,長驅直入安府,那火爆的氣勢真是無敢擋。

慕容馨在二進院的小亭子裏見到安茯苓,安茯苓正翻著賬本,抬頭看著火頭躥動的慕容馨,她一陣好笑,這個郡主幾番與自己對人,自己不與理由,她竟然還如此火大的找上門來。

“安茯苓,我勸你七天之內立刻給我搬走,不然,休怪我長鞭無情。”慕容馨連最基本的客套也免了,說著話手裏染血的長鞭便啪啪兩聲甩在了地上。

安茯苓笑著就應道:“不用七天,三天。”

“如此最好,我可不希望下一次我再來時,你們一家人還住在這裏。”

慕容馨說罷扭頭轉身而去,出門時正好跟進府來看望安茯苓的沈小蝶擦肩而過,沈小蝶對這個郡主可是喜歡不起來的,她圓目冷瞪的看著慕容馨自然也沒有行禮問安,慕容馨覺得一陣火大,也喜歡不起這個沈小世,要知道自己之前被安定王責罰打罵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慕容馨正欲上前教訓沈小蝶卻被明珠給死死拉住了,隻低聲道:“郡主,長日方長,你才解的禁,可別再犯傻。”

確實,現在不宜在外麵動怒。

慕容馨冷哼:“走。”

出了安府慕容馨在回去的轎子裏一臉冷色:“都怪那個漪雲,自從讓她進府就沒真幫到我什麼,反而還害得父王打了我一頓,還在我禁閉,這可是從小到大再沒有的事。”

明珠跟著如是點頭,慕容馨這些天都在氣頭上,若是不順著她的話說天知道她會做些什麼,她隻道:“就是就是,依著奴婢看郡主還是不要留著那人,禍害。”

“對,回府去你就立刻把漪雲那賤貨給我趕走。”慕容馨眸色一冷,隨之又道,“對了,她倒是有兩分姿色把她賣到青樓去。”

“都聽郡主的。”明珠答道。

短短數語便敲定了別人的一生,可惜漪雲才被慕容馨給毒打了一頓,本無什麼反抗之力再被賣到青要,一生也算是就這麼毀了。

而另一邊沈小蝶進了府自然也知道了搬家的事情,她勸安茯苓:“你當真要搬啊?”

“早就決定好的。”安茯苓倒是淡然得很,隻道,“而且這房屋契書都已跟慕容馨交接好了,我們的新院落在挨近城郊的地方,雖不在這鬧市卻也圖個清靜,沒什麼不好,也不算出了京城,來往還是方便的。”

畢竟還有生意在這邊,安茯苓自然不可能搬得太遠,隻要避些耳目,讓那人找不見就好了。

沈小蝶咬了下牙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安茯苓的手腕,她道:“茯苓,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還是得跟你說,一定得跟你說,不然我吃飯也吃不好,睡覺也睡不著的。”

安茯苓反倒被她驚了一頭,許久未見沈不蝶氣色倒是不錯,就是整個人看上去忐忑不安的樣子,她失笑:“這突然間的是怎麼了?什麼事就叫你如此的寢食難安啊?”

沈小蝶深吸了口氣道:“寧承燁,他並沒有負你。”

安茯苓伸手剛握住的茶杯整個手就是一抖,她強自鎮定端起茶來輕抿著,眸光低垂隻笑道:“突然間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怎麼回事啊?”

“那夜我被慕容馨抓走,先來見我的卻並不是她,而是寧承燁以前在安府那個小妾,叫,叫什麼漪雲的……”沈小蝶娓娓道來,將那晚自己聽到的一切,漪雲親口說出的所有全數合盤托出。

豔陽高照的下午,已是入伏的天氣,微風吹動禦花園裏盛開的牡丹,朵朵嬌豔無比,迎著日頭開得無比漂亮。

六部尚書和相爺以及幾個參事的重要王爺都齊聚於此,不為其他隻因剛到的戰報。

慕容複端坐在皇帝右下首的位置,大亭之內雖然因近著湖水而涼爽些,可各位在站的大臣一個也沒覺得有消暑的模樣,個個都是額頭沁汗。

慕容複是當年太上皇最小的一個兒子,雖然是當今聖上的皇叔,可卻也隻比當今聖上大五歲的樣子,一身的玄色華服,氣度不凡,陰陽劍眉一副不容人近的冷傲模樣。

縱是皇帝坐在上首,如今也沒有開口,他很清楚大權旁落一切也隻有聽從慕容複來決斷。

“平南王爺倒是養的一個好兒子。”慕容複的聲線裏聽不出個喜怒來,隻淡淡地說道,“短短半月不僅是養好了之前受的重傷,還巧借天險跟南麵的鄰國離國達成了交易,兩國夾擊對付來犯的遼國,看樣子勝出也是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