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北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打開門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本來被收拾的整潔幹淨的房間現在一片狼藉,瓜子皮水果皮毫無顧忌的灑在地上,她小時候的玩具熊都被扯了出來,上麵畫滿了五顏六色的糟糕顏色。
而她七歲的小堂弟,喬南鳳的親弟弟喬玉龍正趴在一隻大熊上麵作畫,那是去年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看到這一幕,熱血衝上大腦,喬北北氣的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將大熊抱起來,“玉龍,你怎麼可以在姐姐的娃娃上麵亂畫,大伯母沒有教你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嗎?”
正畫的起勁,被奪走了‘畫板’,喬玉龍不高興的向喬北北攤手:“媽媽說你的東西以後都是我們家的了,快點給我!我還沒有畫完呢!”
喬北北氣的眼前發黑:“什麼叫我的東西都是你們家的了!我爸媽雖然去世了,可是我還在!你給我出去!”
剛剛被喬南鳳奪走男朋友,現在家裏就被大伯一家弄成現在這樣,他們是當自己是泥人做的沒有脾氣嗎?!
她有記憶以來,就一直生活在這棟房子裏,每一個地方都是父母用心維護的,可現在,卻被弄成這樣!
越想越生氣,她蹲下來平視堂弟:“你|媽媽呢!”
喬玉龍本來有些害怕,可當看到從喬北北身後樓梯緩緩而下的母親,頓時來了精神,惡人先告狀的跑過去:“媽媽,喬北北欺負我,還搶我玩具!”
喬北北站起來,看向自己的大伯母。
喬伯母叫王豔,很普通的名字,平時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就像普通親戚一樣,平時見了麵也會笑著和她聊上幾句,可現在,她的臉上充滿了高傲,她攬著自己的小兒子,鼻孔朝天的訓斥喬北北:
“我說北北,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和一個孩子計較呢,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
喬北北氣的渾身發抖,無暇顧及為什麼大伯母會突然變臉,她質問道:“大伯母,這是我家,你們怎麼進來的!”
王豔捂著嘴故作矜持的笑,笑出了一臉皺紋,她擺擺手上的鑰匙,炫耀道:“當然是用鑰匙開門進來的啊!”
喬北北看著得意的她,說:“就算我們是親戚,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私自闖入,照樣還是可以判刑的。”
“喲,我就進來了,怎麼著,你還能把我送進去?”
王豔上下掃視喬北北:“我說北丫頭,你這個性子啊,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大伯母好心提點你,要是不改改,以後肯定吃虧。”
站在自己家,用高高在上的態度貶低她,喬北北沒有那麼好的性子,她咬牙,“大伯母,我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和長輩說話呢!”喬南鳳穿著一攏白裙,從樓梯上款款下來。
“叔叔嬸嬸去得早,也沒有好好的教導你就走了,現在弄得姐姐你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畫的美麗的妝容上滿是悲天憫人,喬南鳳看似可憐實則暗諷的看向喬北北。
喬北北冷笑一聲,像是刺蝟一般豎起全身的刺:“喬南鳳,你有什麼資格說禮貌,你的禮貌就是做第三者嗎?!”
喬南鳳臉色一變,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重新笑起來:“姐姐,18號我就要和以恒哥舉行婚禮了,從法律上麵來講,我才是他的妻子。”
結婚嗎?明明知道不應該這樣,可她的心裏還是湧上一股酸澀嗎,麵上冷下臉,強裝堅強:“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三就是三!”
她對上母女兩個,下了逐客令:“現在,請你們出去!”
“該出去的是你才對吧!”見女兒被說得啞口無言,王豔站出來,得意的說道:“我們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喬北北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著麵前兩個洋洋得意的女人,氣憤道:“你們有什麼權利這麼說!”
王豔甩出一張紙:“自己看看吧!”
那張紙被她丟到了地上,喬北北慢慢蹲下去,撿起來看。
薄薄的一張紙,血紅的大字刺目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