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的話直接被言離琛打斷:“先不說我還餓著肚子,沒精力對你做什麼,就算我要對你做什麼,也是理所應當的。”他抬了抬眉毛,沒有把話說下去,但喬北北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是啊,他們兩個現在不過是契約關係而已,她喬北北也隻是言離琛言大少的情婦,有什麼資格拒絕呢?
雖然喬北北低著頭,但言離琛看著喬北北現在的模樣,心下還是有些不舒服,於是加了一句解釋:“我對你沒什麼想法,之所以讓你把衣服脫下來,是因為你的衣服在抓魚的時候濕了,我幫你烘幹一下,別感冒了,這裏可沒有感冒藥。”
言離琛剛說完這段話,就有些懊惱地低下了頭——他言離琛什麼時候還需要向別人解釋了?
隻是他再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喬北北明媚燦爛的笑容。
他暫時把心頭的一點不好意思拋了出去,轉而惡狠狠地命令喬北北:“快把衣服脫了!”
在說完這句命令式的語句後,言離琛又想了想,加了一句補充:“你可以披著我的外套,別被風吹到。”
他的這句話緩解了喬北北的最後一點尷尬,她笑眯眯地誇了言離琛一句“言離琛你真好”,接著就轉身去一個偏僻避風的角落偷偷把衣服脫下來,帶到火堆旁邊。
此時言離琛已經把魚都架在了火堆上,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些草藥,將裏麵的藥汁擠出來,滴到烤魚身上。
“這個是做什麼的啊?”喬北北用雙手拉緊衣服,坐在言離琛身邊,好奇地詢問。
言離琛瞥了喬北北一眼,接過她乖巧遞來的濕裙子,在火堆旁邊平鋪開:“這個是可以去除魚腥味的藥草,我好不容易在旁邊的山洞裏找到的。”
“哇,”喬北北探頭往火上的烤魚旁邊湊了湊,感慨道:“你怎麼這麼厲害,什麼都會。”
言離琛沒有應答,眼底卻忍不住流瀉出絲絲柔軟的喜意。
他把手中剩下的幾個果子塞給喬北北,讓她把這些可以提鮮的果子的汁水擠到烤魚上,然後就出去找了幾根木棍,拿回來組裝成穩定的三角形,把喬北北的裙子掛在上麵。
在言離琛叮叮當當收拾木棍樹枝的時候,喬北北認認真真地把手裏的小紅果子捏碎,擠到魚肉上。
這些小紅果子雖然不大,但看起來紅潤有色澤,喬北北又剛吃了沒什麼味道的烤雞,覺得胃裏膩得難受,看著這些水潤的東西也就更加垂涎欲滴。
既然它可以用來提鮮,那是不是本身就很鮮美?
喬北北這麼想著,搖了搖下唇,又飛快地側頭看了正在專心弄木架子的言離琛一眼,最終一咬牙,把一顆小紅果子快速地塞到嘴裏。
她等待著咬破果皮後溢滿唇齒的鮮香味道,可她剛合攏牙齒,就忍不住“呸”地一聲把口中的果子全吐出來。
言離琛聽到喬北北這邊的聲響,扭頭看了一眼,在看到喬北北的情況後,嗤笑了一聲:“你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這種又酸又苦的果子也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