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的客廳裏,南以桓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看到喬南鳳穿著一次性拖鞋走了進來,他心中有些疑惑:“南鳳,你怎麼沒有穿高跟鞋啊?”
說著,他還起身去從鞋架上拿了一雙鞋子遞給喬南鳳,讓她換上。
南以桓的舉動倒是頗有丈夫的風範了。
想到這裏,喬南鳳的心稍微慰貼了一下,原本一路上的煩躁也消減了不少。
她笑著彎腰把鞋子穿上,然後向南以桓解釋:“在路上我的鞋子不小心被樹枝勾到了,我已經讓下人去修了,所以就直接穿著一次性的鞋子回來了。”
“沒什麼事兒就好,”南以桓點點頭,倒是沒有責怪喬南鳳不小心把鞋子弄壞的舉動:“看你風塵仆仆的,肯定很累,去休息一會兒吧。”
要是南以桓的父母在場,估計就要長篇大論地開始批判喬南鳳穿戴東西的不小心,並且以此為借口,進一步盤剝她衣服和鞋子的花銷了。
這麼一對比,喬南鳳竟然覺得南以桓也是一個好男人了。
於是她先上樓洗澡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回身坐到南以桓的對麵,有些猶疑地思考了半晌,最終吐出幾句話:“以桓,我在路上想到了一件事情,所以有些發愁。”
南以桓好奇地從報紙裏抬起了頭,自然地追問:“為什麼發愁?”
喬南鳳吞吞吐吐了一會兒,最終在南以桓焦灼的目光中把事情的原委講述了出來:“你也知道,我被玉家的玉環利認作玉家的囡囡……”說到這裏,喬南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目光有些茫然:“不過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事情,但玉環利一直說我是玉囡囡……現在,他要求我去把屬於我父母的財產都取出來交給他打理,說這是他的酬勞,以桓,我想了又想,總覺得不對勁,所以來找你問問,他的要求有問題嗎?”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喬南鳳的表情單純又茫然,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心存憐惜。
南以桓很快把喬南鳳的話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搖頭:“不對不對,南鳳,你要這麼想,你的父母留給你的東西,那就是你的東西,你有權利不把它讓給任何一個人。”
南以桓咬牙切齒地放下手裏的東西,叫來仆人就要往外走:“玉環利這個老匹夫真是欺人太甚,我馬上就穿好衣服去找他,南鳳你不要害怕。”
看到南以桓就這麼決定了要去找玉環利,喬南鳳的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忐忑,於是趕快上前攔住了南以桓,苦口婆心地勸說他:“以桓,他畢竟是我的長輩,而且也是一家人,我也不好就這麼直接地找他問事情,你也算是玉家的女婿,就更不能這麼魯莽了……”
“對了,”喬南鳳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麼,招呼南以桓附耳過來,小聲地把心中的想法說給他聽。
其實喬南鳳的所謂“想法”也不過就就是一個有些粗劣的主意,大概就是在能夠提出股份的時候,他們兩個一起把玉囡囡的股份都帶到南家,就說是“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