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作為鹽官,雖說鄭渠的權利絲毫不下於郡中的縣令長們。
可奈何他現在麵對的卻是董卓,一個兩次抵抗天子詔命,同時又手掌數萬雄兵,殺人不眨眼的真正凶人。
所以哪怕僅僅隻是董卓的一個眼色,鄭渠都不由被嚇得跪在了地上,頭也不敢抬。
“行了,起來吧,我說過要怪罪你嗎。本將乃是並州牧,河東的事情,你們自己心裏明白就行,本將懶得管。但你們也要知道什麼叫分寸,這一點,你明白嗎?”
“諾諾,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一定兢兢業業,為朝廷創收。”
“哈哈哈,行了行了。看你那樣子,快坐下吧,坐下喝杯酒。”
“諾,諾。”
鄭渠忙不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重新跪坐在了桌案後麵,也不由戰戰兢兢的拿起了酒杯,連酒水灑了都沒有注意。
其實,在這個時候也不光是鄭渠如此。
當聽到董卓問鹽稅的時候,在場的這些世家之人,每個人也都不禁是冷汗密布。
畢竟此一時彼一時。
當你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而後還遇到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取走你性命的人,你就不可能不感到恐懼。這既是以為做賊心虛,更是因為董卓身上所具有的權勢力量。
是以對於鄭渠、衛愷他們而言,這一頓飯吃的絕對也是戰戰兢兢。
即便桌案上擺著的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味佳肴,可在這些人吃來,卻也依舊是味同嚼蠟。
現在,這些人的心思早已就不在這上麵了。
而是紛紛思考起了接下來他們該如何跟董卓搞好關係。
所以在不知不覺間,這些人也就不由下意識的將目光坐在最前排的趙旭、董越和李儒等人的身上。一個個眼珠亂轉,好像都有了主意。
……
“哈哈哈,伯陽,這兩天的日子過得還真是不錯。整天有酒有肉不說,那些個河東人倒也會做人。伯陽,你我兄弟,我不瞞你,昨晚那姓鄭的給我送來了一個美人,河東美人。
哈哈,那容貌身段,嘖嘖。伯陽,玉瑤現在懷有身孕,你也一定有日子沒開葷了吧。要不,我今天晚上就把人給你送來,讓你開開葷。
對了,你放心,那人現在還是個處子呢,我可沒動。阿兄我講義氣,讓你先來,怎麼樣?”
“行了,這好意我心領了。至於之人,還是清武你自己留著吧。不過清武,你也莫怪我說的話不好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在這上麵,你也可要當心些。”
“哈哈哈哈哈,放心吧伯陽,我心裏有數。再說,以現在的情形看,咱們在河東估計也會不待太長時間了。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哈,來吧,喝酒,喝酒!”
當今天子沒兩天好活了,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因而現在,他們要做的,也就隻是等待了。